蘇閣扯了扯嘴角,信她就有鬼了,此時不露刀鋒不過是看他還有用處,他要是失去了利用價值只怕他們四個已經身首異處了,他們中了瘴毒,靈力微弱,不過是俎上魚肉。
“冷香姐姐,這些黑衣人是幹什麼的?”
冷香撩著鬢間的一縷發,嫌惡地掃了一眼這些唯唯諾諾的黑衣人。“是不是人看我們的心情,這些統稱為刀,不過是看他們可憐才收他們為奴僕,不然以我的脾氣,早就大卸八塊餵狗了。”冷香的聲音聽著香甜發膩,進了耳,卻能聽見那一股殺意,不摻假。
這些黑衣人無足輕重,重頭戲應該在他們的老巢。蘇閣靠著轎子的窗沿,渾身無力,頭暈眼花。
十成十的符咒,讓他不僅分不清方位,還眼冒金星。
蘇閣忍著吐意,隨著轎子的一陣顛簸停了下來,他第一件事就是在門口吐個昏天黑地,這也算他送給他們的一份大禮。
冷香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鎮定,等到蘇閣吐舒服了,幾個刀利索的收拾幹淨穢物。
她溫柔地道:“蘇公子請進。”說完她一拍手,憑空出現一道大門。
黑色的門像是血幹涸的顏色,透著一股不祥之兆,門上的兩個銅環是兩頭白虎,冷香的手碰到白虎的時候,發出了一聲虎嘯。
一開門,就是一陣白光照在他的身上,蘇閣眯著眼看著神奇的一幕,空氣中的是香甜的酒,勾人的女兒香,白光之後是富麗堂皇的殿堂,金光燦燦,奢華迷醉。一群貌美如花的姑娘笑靨如花,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麼,似乎蘇閣的到來打擾了她們,美人紛紛看去,盈盈一笑。
蘇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向他湧來,蘇閣沒忍住用劍鞘一揮,一切煙消雲散,哪裡有什麼姑娘,什麼情愛,所有的繁華化成一縷煙,什麼金銀財寶,紅顏枯骨,在他的面前什麼都不是。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蘇閣扛著綠雲,一臉不樂。
冷香繞著他走,很滿意他的反應,道:“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抵擋誘惑,畢竟你可是要和我們相處一陣的,要是你品行不端,惹惱了大人,可不好。”
大人?聽起來職位不低。
拍手的聲音傳了出來,“冷香把人帶進來吧!”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冷香恭順地說:“是。”
蘇閣跟著冷香穿過空而黑隧道,她好心地提醒,“大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任性妄為,不按照她的心意辦事,你要是敢違逆大人那可沒有好果子吃。”
蘇閣道:“那位大人是誰?”
冷香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說起來那位大人和你還有些聯系。只知道別人叫她浣娘。她的脾氣可不怎麼好,討厭花言巧語,你的嘴可得看住了。”
蘇閣忙不疊地應答。
黑的盡頭是極致的光亮,日頭高照,陽光也是暖洋洋的,曬得人發困。
浣娘坐在高高的石椅上,高傲地俯視著下面的人,她看到蘇閣眉頭一皺。
她沖熙來努嘴,熙來機靈地倒了一杯酒給他,酒色渾濁,蘇閣不喜歡喝這種酒,只是端著不入嘴。
“怎麼,我這裡的東西不合你的意?”浣娘抿了一口酒,冷冷地道。
蘇閣嫌棄地轉著酒杯,被問煩了索性把它往後面一扔,作為回答。
熙來被他低劣的手段激得發怒,氣沖沖地說:“好你個蘇閣,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的掌心幻化出一條軟鞭,她氣不過地擲去,很有信心,有點本事的修士在他手中都討不了好,更何況是託了沈修止福氣,才有名的蘇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