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
“最好是這樣!”
羅伽嘆了口氣,早就料到了他在想什麼。覺得師父真的是神機妙算。
難怪花重影最後會被他奪了權,他倆簡直不能放在一起比。在心計上羅伽穩贏。
蘇閣默默地評判。
羅伽不只是來送湯的,他還帶了一個好訊息。
“師父說,你和蘇師弟不和會造成師門不睦,所以他特意派你們下山除妖,聯絡情意。”
花重影差點摔了碗,他用一臉全是你害的表情屠殺著蘇閣,一邊道:“這是師父的原話?我和蘇閣?”
羅伽笑吟吟地說:“當然,而且師父說了,要是你們兩個學不會和睦相處就別回來了。”
早知道就不在練武場上激他和他對打了,蘇閣被自己氣到內傷。他原本覺得一個人在藏書閣無聊想拉一個人來陪自己,恰好,花重影最不經激,他才得了手,讓葉晚照將他罰入藏書閣,給自己找點樂子。
結果這下樂子沒找上,還惹了一身騷。蘇閣無語凝噎。
“要是讓我和蘇閣一起,還不如罰我把藏書閣的書一起抄了。”花重影氣呼呼地在一旁撒潑打滾。
羅伽又想笑他天真,不過好歹是自己大師兄,雖然傻了點比起其他人還是不錯的。
他進一步道:“你以為師父會給你半路把師弟甩瞭然後一個人去的機會嗎?”
??
“師父為了鎮住你們,讓我和蘭澤師兄陪著一起去,而且山下的妖有些實力,已經傷了不少人。”
花重影一臉不快,這下連逃的路都被堵死了。
他師父怎麼那麼精,三師叔不是回來了嗎?怎麼不去找他的麻煩?
葉晚照想起近日的煩心事就頭疼,最疼的弟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武洩憤,勝之不武,被自己扔去藏書閣抄書了,頗有能耐的二弟子又被派去盯著大弟子。
二師弟一門心思地放在蘇閣那個小禍害的身上,簡直不像話,他說了多少次還是不聽。
好不容易小師弟回來了,整天把自己關在晴晝館裡。
還不如不回來呢!
葉晚照提著食盒憤憤不平,一邊踏進梅疏瑤的染梅樓。
“大師兄怎麼有空過來了。”梅疏瑤斜躺在一張淩亂的白虎皮上,雙眼離不開一盞生生不息的燈。
葉晚照重重地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勸打算這樣地老天荒的梅疏瑤喝一點,補一下他虛空的靈力。
葉晚照看他不為所動也起了火,他道:“你就算這樣看一輩子,那盞燈也不會有熄滅的一天。”
梅疏瑤這才分了神給他,“師兄說得疏瑤明白,可是這已經成了疏瑤的習慣。”
葉晚照最受不了梅疏瑤平平淡淡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不瘟不火的氣人,任你費盡了口舌,他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嘆道:“當初我就不該給你這盞燈讓你活成了這副模樣,讓我大限之後如何向師父交代。”
他們最疼的小師弟,最生動活潑,無法無天的小師弟,居然被一個男人折磨成這副樣子,簡直是冤孽。
梅疏瑤痛苦地說:“師兄知道的,我只想留個念想,不會做其他的,後山埋著他的屍骨我都不敢去祭拜。我還能做什麼,不過是看著燃著他魂的燈聊以慰藉。”
葉晚照怒不可遏,雙唇顫抖不止,“可你祭奠的人是個叛徒,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失去世代看守的白虎符和窮奇眼,應龍角又怎麼會蠢蠢欲動……”
梅疏瑤被師父撿到的時候才幾個月,他把巡世宗當成家,可他的家幾乎被他的愛人毀掉,這讓他痛不欲生,才會放任自流。
“疏瑤不敢忘記,所以才出去查訪窮奇眼和白虎符的蹤跡。”
“這麼多年了,我還記得當年的靈力波動,這一次,我在四大世家附近都有感應到白虎符的靈力波動,分得太散,我有些拿不準,這才回來了。”梅疏瑤解釋道,巡世宗丟了兩件寶物,是他的禍,他有找回來的義務。
葉晚照不敢逼得太急,無奈地道:“當年,師父一抱你就說你天賦異稟,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巡世宗的支柱。長大了才知道你的天賦是探查所有人的靈力,你總能從那麼多人中找出靈力的不同,可是,窮奇眼是死物,怎麼可能有靈力在。”
他以為小師弟是被逼魔障了才會産生窮奇眼有靈力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