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止沒有一點意外,他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蘇閣撇撇嘴,“無聊到處逛了逛,結果發現蘇家和我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一樣地藏汙納垢。
沈修止看他一臉睏倦,也不為難他。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上面沾了一些白色的灰塵。
蘇閣神色一變,他立馬感覺到那是什麼東西,很吃驚。
沈修止居然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沈修止起身走過去拉起他的手,將布袋放到他的手心,見他沒有拒絕,暗暗地鬆了口氣。
“這是我今日找到的石頭,它能壓制你的靈力,若是我不在你身邊,偏又靈力暴動,你就用它來壓制。”
壓制靈力的方法不止這一種,但是用它會溫和一些,沈修止下意識地選擇對他最好的。
蘇閣無言掃過沈修止白淨的臉龐,看起來沒有一點異樣,他心裡發沉。
“白石道他們躲都來不及,你還湊上去……這些石頭弄下來也要費些精力,……若是大師伯知道定會責怪。”蘇閣摸著布袋一點都不硌手,他還把那些石子磨成了圓珠,難怪那麼多白粉。
沈修止見他沒有拒絕,很是滿意,至於大師兄那邊,他是不會讓他知道的。
他滿意地道:“夜深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蘇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他的功力精進,能聽見一牆之隔的沈修止的動靜。
他能為他做到這個樣子,他是不是要對他好一點。畢竟就算有他的修為,去白石道取石頭也折磨人,靈力被壓制的感覺只有他會覺得舒服。
誰讓他是個怪胎呢!
明天要不要為他打水洗臉,添衣端飯。
嗯,蘭澤是怎麼對師父來著?他有點沒記住 。
結果第二天沈修止醒得比他還早,他昨晚設想的一切都沒有用到他的身上。
失策,失策。
蘇閣撐著懶腰,意料之外地睡得好。
庭院外的花圃,蘇飛瑩素手輕彈,琴音婉轉。
江雨岸冷凝著臉,一把通體泛著銀光的寒劍隨著他的手腕似遊龍一般,進退有度。
隨著琴音的高低起伏,他的劍式或低沉如鐘,或如風中勁松。遠遠地看過去兩人甚是和諧。
蘇飛瑩看到蘇閣走來,慢慢停下彈琴的手。
“再不醒,我都要懷疑你昨晚偷牛去了。”
蘇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夜他睡得挺好的,一醒來太陽已經很高了。
“小叔叔剛派人說,晚間在他那裡用飯,這邊就不用準備了。”
蘇飛瑩提醒他,就怕他忘了。
正好蘇閣有事情要去他那裡看看,有名頭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