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雙手環胸,冷眼看著韓雅芙,就那麼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她,自始至終沒有去看宋雲旗和陳楚一眼,也沒有什麼生氣的表現。
在韓雅芙抱著杯子喝牛奶時,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看著宋雲旗開口,眼中卻是冰冷和譏諷的神情,“宋雲旗,我那個妹妹聽說是懷孕了,你好像也對她求過婚了吧,這會兒又跑出來一個讓你負責的女人,你說吧,你想要對她們兩個誰負責?”
韓雅芙因為震驚被牛奶嗆到了,在一旁咳嗽個不停,因為咳嗽的原因,脖子上的傷口裂開,纏在脖子上的手帕被血液染成了深色。
陳楚拍著韓雅芙的後背,稜角分明的五官緊繃著,嗓音低低沉沉,“好點了沒有,小心脖子上的傷。”
韓雅芙咳嗽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在止住咳嗽後,迫切的抬起頭看著陳楚尋求答案。
陳楚給了韓雅芙一個安心的眼神,不想讓她和火焰有正面沖突,把她帶到了沙發上坐下,那個答案他們還是不要聽的好。
韓雅芙不甘心,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宋雲旗,端著杯子的手指用力握著。
宋雲旗聽著火焰對他安的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波瀾不驚的黑眸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光線打在他的臉頰上,濃密的睫毛看不出眼底的神色。
垂眸唇角勾起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後抬起頭,目光緩緩移動到韓雅芙身上,面露歉意,嗓音低沉溫潤,“雅芙,我可能要對你失約了。”
韓雅芙聽到後眼眶瞬間紅了,胸口處快速的起伏著,心裡充斥著滿滿的不甘心和滿腔的火氣。
她其實對宋雲旗並沒有太多的愛意。
可恰恰因為宋雲旗是唯一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男人,或者可以說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的男人,這種不被人重視的感覺讓韓雅芙心裡很不爽,她不喜歡被人輕視。
在沒有看到韓心琪和宋雲旗那些監控影片之前,韓雅芙也僅僅只是把宋雲旗當做一個冰冷的鑽石單身漢看待,並似有若無的想要得到他的注意,畢竟沒有一個女人見到他這樣的男人會不為所動。
可在當她見到那些監控影片之後,韓雅芙對宋雲旗的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覺得能夠看上韓心琪這樣女人的男人,她不可能會輸給那個有著精神病的女人。
在她回到韓家之後,她在韓心琪面前從來沒有輸掉過什麼,因為嫉妒,讓韓雅芙堅定了自己想要贏得宋雲旗的心。
驕傲的韓雅芙不接受這樣的失敗,看著火焰得意的樣子,憤怒漸漸沖毀她的理智,抬手舉著杯子便朝火焰身上砸去。
陳楚注意到了韓雅芙的異常情緒,快一步的接過她手中的杯子,並把韓雅芙拉到了懷中抱著,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冷靜點,不要做任何和火焰對著幹的事情,你的情敵是心琪,並不是她。”
陳楚抱著韓雅芙的這個動作,在宋雲旗和火焰眼中,則是以為陳楚在安慰自己失戀的妹妹。
火焰看著抱在一起的兄妹兩人冷笑一聲,朝宋雲旗邁進一步,眯了眯眼,踮起腳尖湊在宋雲旗耳邊,唇瓣動了動,聲音輕的只有宋雲旗能夠聽到,“我很滿意你這個回答,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身邊有出現別的女人,要不然老孃替韓心琪把你閹了。”
宋雲旗聽到火焰最後一句帶著粗魯的話,眉骨突突跳了兩下。
垂眸看著火焰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漆黑的眉眼閃現過一抹淩厲,薄唇微啟,“那你能否對我解釋一下,你嘴巴上的傷,是哪兒來的嗎?今天早上心琪開始躲著我,應該是不想讓我看到這個傷痕吧,而且昨天晚上我們才見過面,昨天晚上你都做了些什麼?這個痕跡是張一軒製造出來的?還是別的其他男人?”
火焰盯著宋雲旗的眼睛,臉上表情不變,眸中卻不是剛才那種冰冷無情,快速的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相互對視了有幾秒鐘,火焰自嘲式的用鼻子發出一聲輕哼,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道:“如果我說是被一隻狗咬的,你會相信嗎?”
宋雲旗淡漠的眉心動了動,眼神片刻間陷入了深沉。
火焰站直身子,狀似體貼的幫宋雲旗整理了一下領口,挑唇輕笑一聲,帶著魅惑的眸子讓人看不透她這個笑容裡的含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宋雲旗身邊去找安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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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軒一臉我是罪人,我願意贖罪的表情走到了張文森身邊,認錯態度極好的低頭說道:“哥,小弟我辜負了你對我的重任,覺得特別沒有臉面見你,要不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吧,我絕對不還手,之後就放了我們吧,我回去後一定好好面壁思過,寫檢討,就算你明天把我分配到辛巴威或是敘利亞,我都絕對服從命令。”
張文森沒有說話,半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眸中的焦點也不知是落在張一軒身上,還是跟在他身後的男孩身上,看著相當的高深莫測,或者說是老奸巨猾。
林辰把腦袋垂的極低,腳下的步伐卻邁的很大,在張一軒和張文森說話時,更是三步邁做兩步飛快的走著,他不需要張一軒拖住張文森太長時間,只要幾秒鐘就好,幾秒鐘他就能和他擦肩而過,然後走出這個包間。
小君個頭沒有林辰高,腿也沒有他的長,之前他倆還是一前一後相差一步的走著,可越是接近門口,他越是覺得林辰怪異,並且還走的非常快,這才走了幾步路,他倆之間就已經拉開了明顯的距離,小君只能以半跑步的姿勢追著前面的林辰。
張文森就站在包間門口前幾米的正中央,林辰和張文森之間的距離越近,心髒跳動的也就越快,緊握的手心布滿了一層汗水,心中還在默唸,沒有認出我,沒有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