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長睫微斂,沉聲問道:“你現在還喜歡我那個朋友嗎?”
“誰啊,你說的是雲旗哥哥?還是一軒哥哥?”韓雅芙裝傻道,她可並不認為自己的哥哥會幫自己追男人。
陳楚回身看了眼門口,韓心琪的笑聲和糖糖的叫聲,從客廳隱隱約約傳到陳楚的耳內。
他真的很想讓時間一直停留在這一刻,他還是他,她也永遠一直在他身邊,只屬於他一個人。
停了有兩秒鐘後,目光斂起,聲線低沉道:“如果你到現在還喜歡他,那麼我就清楚的告訴你,箱子裡的拼圖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主動接近你,並且很有可能會嫁給他,成為宋氏女主人的重要東西。”
韓雅芙可不相信箱子裡的東西有這種作用,嗤笑一聲道:“哥,你這是在騙小孩子嗎?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而且上次你不是說不會幫我嗎?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陳楚抬起眼皮,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照片上,眼神漆黑一片,說道:“我沒有幫你,我只是把這件事告訴了你,至於要不要做就看你自己了。”
韓雅芙再次走近那個髒兮兮的盒子,低頭看著裝了小半箱的拼圖猶豫了一會,仍舊不是很相信的說道:“這個拼圖真的可以幫到我?哥你不會是為了讓我把它拼起來在騙我吧?”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騙你玩。”陳楚目光淡漠道。
韓雅芙蹲下身,帶著觀察、探索的眼神去看箱子裡的東西,咬了咬唇,說道:“如果這個東西真的可以讓雲旗哥哥在意我,那我願意試一試。”
陳楚神色淡淡,並沒有因為聽到計劃當中的結果,有太多喜悅,反而眉頭微微緊鎖了起來,“這件事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母親,在我沒有回去之前,最好也不要讓任何人看到這個拼圖。”
韓雅芙毫不遲疑的答道:“我知道了。”
陳楚末了又再次強調了一句,“記住,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收起電話後,陳楚一臉平靜的走出了臥室。
客廳裡韓心琪仍舊在逗弄著糖糖玩耍,一人一狗玩的不亦樂乎。
韓心琪看到陳楚出來後,隨口問道:“哥哥,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啊,有什麼事嗎?”
陳楚在韓心琪身邊坐下,視線落在在地毯上打滾的糖糖身上,嘴角一挑,笑道:“醫院裡的同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韓心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回頭看著陳楚問道:“哥哥你這幾天一直都不用上班嗎?”
陳楚在韓心琪的心中就是一個工作狂,她從昨天醒過來後就和陳楚在一起,今天他們也仍舊在一起,平淡、安逸的生活,都讓韓心琪快要忘記陳楚是一個大忙人這回事了。
陳楚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女孩明亮如皎月般的眸子,嘴角挽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手指在韓心琪臉頰上掐了一把,笑道:“明天要回醫院一趟,有一個重要的手術需要我親自操刀,哥哥現在已經在醫院混成高層人士了,現如今也有了差別對待,不用再和以前那樣整天坐在辦公室給人看病,只要隔三差五去醫院溜達一圈就好了。”
韓心琪揉了揉被陳楚掐疼的地方,一臉羨慕的崇拜道:“哥哥你好厲害,我好羨慕你們這種職場上的牛人,做什麼都很厲害。”
陳楚滿眼寵溺的摸了摸韓心琪的腦袋,“好好說話,什麼牛人不牛人的,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你也不用羨慕別人,咱們現在這樣的生活就挺好的,以後我不用去醫院的時間,就天天在家給你做飯,你出門工作來養活我好不好?”
韓心琪立馬就被陳楚這個提議吸引了,拍手稱贊道:“好啊,求之不得。”
糖糖自己在地上玩了會,看沒人理它,就用兩只前爪扒著韓心琪的膝蓋,想要擠進兩人的聊天中。
韓心琪抱起糖糖把它放在自己腿上,摸著它的腦袋,說道:“糖糖的毛好像長長了。”
陳楚看著糖糖身上一片一片長短不一的狗毛,也不知道是被哪位大神剪成這樣的,短的時候還勉強入眼,這一長是怎麼看怎麼別扭。
覺得是時候給它換一身造型了,反正他和韓心琪現在還有時間,便問道:“你要給糖糖剃毛嗎?”
原本在韓心琪懷中趴著的糖糖,似乎是聽懂了陳楚的意思,掙紮著就想要從韓心琪腿上逃離。
韓心琪抱著突然不老實的糖糖,一邊摸著它的腦袋,讓它安靜下來,一邊有著巨大好奇心的問道:“怎麼剃?”
腦中則是出現了不少在外面見到的狗狗各種奇葩造型,心中有了些蠢蠢欲動,她想要把糖糖打扮成‘公主’的模樣,雖然糖糖是雄性的……
陳楚一臉隨意的回答道:“想怎麼剃就怎麼剃,反正糖糖又不能反抗,也不會對我們對它的做法提出什麼不滿的意見。”
在韓心琪懷中的糖糖,想要逃脫韓心琪懷抱的動靜是越來越大了。
陳楚抱起韓心琪懷中正在掙紮的糖糖,給了韓心琪一個你想怎麼玩,哥哥都陪著你的寵溺眼神,起身說道:“走,我們去給它換個新造型。”
韓心琪眼中帶著好玩的亮光,起身跟在陳楚身後,躍躍欲試的說道:“我要給糖糖的身上染顏色。”
陳楚抱著糖糖絲毫不顧它的掙紮,爽快的應道:“好,你想染什麼顏色,咱們就染什麼顏色。”
“我還想把糖糖打扮的漂亮一點,再給它穿上衣服,讓它出去迷倒一大片狗狗。”
“好,一會咱們出門時,剛好可以順道給它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