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和王其已經挪動到了車頭,然後兩人停了下來開始商量作戰方案。
安易用手指了指林子,意思是讓王其去林子裡扮鬼,順便再把身體內的水分放空一下。
王其藉著張一軒汽車的前大燈,可以看到周圍幾米遠的地方,吸了吸鼻子,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
安易用手快速的捂著王其的鼻子和嘴巴,以免她因為吸鼻子發出太大的聲音,並在她的耳邊提醒道:“蹲著或者爬著慢慢走進林子裡,像他們這種經過訓練的人,視力都是極好的,那些野草可以給你打著掩護,你絕對不能冒出腦袋。”
王其憋著一口氣還沒吐出就被安易捂住了嘴,頓時像樹懶一樣動作緩慢的點了點頭,在安易松開捂著她的手後,方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小聲問道:“我去扮鬼,那你呢?”
安易有些心虛的答道:“我找個機會去到他的車後面,萬一他要是不害怕鬼了,我在後面偷偷把他敲昏。”
王其覺得雙重保險很好,便給安易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安易探頭看了眼張一軒的情況,便揮了揮手,讓王其行動了。
王其移動的速度幾乎可以和蝸牛相對比,她按照自己之前打出來的一條路,動作緩慢的蹲著前行著,挪動了一會,回頭看一看自己走過的地方,然後繼續挪動。
來回重複了有四五次,王其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很長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便偷偷的抬頭朝路邊看了一眼,安易還是在之前的地方蹲著,衰哥哥則是開啟了車門?然後坐了進去?!
她覺得張一軒違反了‘遊戲規則’,並且不能坐進車裡,那她扮演鬼就不好玩了,而且也嚇不到他。
氣的她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恨恨的瞪著車裡坐著的男人。
安易確實想繞到張一軒的車後面,可是她總覺得兩輛車之間的距離太遠,並且張一軒的車前燈太亮,她這麼大一活人,很難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移動到另一邊,所以也就遲遲沒有行動,直到張一軒回了車上。
找不到可乘之機,安易就回頭想看一看王其現在走到哪了,想要告訴她實在不行她們還是放棄計劃,老老實實在車裡等陳楚回來也行。
可是不回頭不知道,這一回頭就把安易嚇了一大跳,只見王其正站在和她距離四五米遠的地方,她不是害怕王其會被張一軒發現,而是在她心中以為王其會在地上蹲著的時候,這冷不丁的就站了起來,她內心毫無準備,就看到了她站在黑暗中的影子,是著著實實被她嚇到了。
王其站起來後,感覺自己還是應該先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然後又快速的蹲下身,往前移動了幾步,躲在草叢中便開始排除體內的多餘水分。
張一軒上了車後,便把車內的音樂開啟,並把聲音加到了最大,讓自己處在一個震耳欲聾的世界當中,肢體正在跟著音樂狂嗨時,餘光好像瞥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張一軒正在搖晃的身體便不自覺的僵硬了下來,眼睛不受控制的盯著剛才出現人影的地方看著。
足足盯了一分鐘,再也沒有見到有任何的動靜,張一軒這個人不信鬼神之說,但在這個方圓幾十公裡都沒有人的情況下,張一軒很難不自己想點什麼。
就在他準備收回視線,躺在車上睡一覺時,卻看到了正在晃動著的草叢,眼睛再次片刻不離的盯著一個地方看了起來,同時又順便把車門鎖死,他懷疑可能是什麼動物。
安易看到王其往草叢裡鑽去,就知道她要幹什麼了,一直等到她從草叢裡出來,安易就開始不停的朝王其招著手,意思是讓她回來。
王其因為安易的暗示,覺得特別掃興,一點都不好玩,即不想躲藏,又不想那麼辛苦像一隻烏龜一樣的走動,就直接從口袋裡摸出手電筒,把頭發散開擋住自己的臉,開啟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噌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身。
安易目睹了王其‘變裝’的全部過程,看到她那副‘鬼樣’,除了覺得這丫頭又不受控制了外,心裡也沒別的什麼想法,也就隨她隨便玩了。
張一軒則是被嚇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差點被嚇出心髒病,不是他膽小,而是任誰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影都會被嚇一大跳,而且他面對的還是一個故意裝神弄鬼的人。
張一軒拍著受驚的心髒,在緩過被嚇到的勁後,直接二話不說的開啟了車門,想要給那個正在裝神弄鬼的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反正他現在正愁沒事幹。
三兩步繞過了車頭,一下子就沖到了‘女鬼’面前,毫不留情的抓著‘女鬼’面前的頭發,就想把她往路邊帶。
安易正背靠著車身看著王其,被從她身邊帶風而過的張一軒嚇了一跳,看到他沖著王其走了過去,像彈簧一樣的就從地上彈了起來,掏出電擊棒就追了過去。
王其在被張一軒拽住了頭發的時候,手上拿著的手電筒就瞬間掉在了地上,雙手想要奪回自己的頭發,同時也因為張一軒野蠻、粗魯的動作,發出了疼痛的呼聲:“嗷!好疼啊!安易快來救我!”
張一軒在聽到聲音的同時,首先是確定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第二個反應是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第三個反應是她還有同伴,便迅速的轉回了身,然後看到了一個拿著電擊棒想要偷襲自己的女人。
安易從王其口中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會偷襲不成,因為王其已經讓對方知道了她的存在,但她仍舊抱著萬分僥幸的心理想要碰一下運氣。
面對張一軒的背影,安易都覺得手腳有點發軟,不怕一萬她還真怕萬一自己手裡拿著的玩意會把張一軒電出毛病來,那她的後半輩子可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本來就因為手腳發軟再加上想的太多,動作慢了一秒,剛抬起手張一軒就回過了頭,然後安易瞬間像是被人點了xue道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保持著那個偷襲的姿勢,站在那裡不會動了。
張一軒對待女人,還是有著憐香惜玉的心理的,哪怕想要偷襲他的是一個看似像男人婆一樣的女人,但歸根到底也算女人,沒有直接的甩給安易一巴掌,但是也毫不留情的奪下了她拿在手中的電擊棒,然後甩手扔進了黑暗中。
王其一直彎著腰,減少被抓住頭發所帶來的疼痛,不知道安易已經被張一軒的氣場震懾住了,現在嚇到不敢動,仍舊不停的喊著:“安易快拿出電擊棒,把衰哥哥電暈,我在這兒拖著他,我們二對一很有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