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看到林辰脖上的咬痕,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可算是知道張文森的心情為什麼會那麼好了,一個人坐在餐廳還難得的哼起了曲。
看到林辰抬腳從他面前走過,又趕忙跟著,道:“辰這外面的溫度不比屋內,我去給你拿個外套吧?”
張德其實是想讓林辰穿個外套好遮擋住脖上的痕跡,但有些話在驕傲的林辰面前,他根本就不出口,也只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了。
林辰不知道張德的心思,以為他是聽了張文森的吩咐在監視自己,不在意的道:“謝了德叔,我不冷,我就去門口看看他們在玩什麼,你回去告訴張文森讓他安心的吃飯吧,我不會逃跑的,你看我身上什麼都沒帶,連個外套都沒穿,如果逃跑了晚上還不得凍死啊。”
張德有一些的不自在,畢竟從一開始他就很不贊同張文森這樣對待林辰,現在被林辰誤會自己在監視他,他也沒有辦法出反駁的話,對林辰而言這裡全部都是張文森的心腹,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跟著林辰,緩緩道:“他們不是在那裡玩什麼,而是少爺來了,被我們大少爺擋在了門外。”
“哦?”林辰臉上掛上了好玩的笑意,“一軒哥來了啊,那我就更要過去看看他了。”
張德眼皮不禁跳了兩下,他上次見過他們倆打架,發現他們張家兄弟倆面對林辰,好像都有一種受虐傾向。
只不過“受虐”的源頭不同,大的是為了愛情,的則是為了友情的贖罪。
在林辰被他們少爺坑了才掉入他們大少爺懷中這件事,張德其實還是比較同情林辰,看到林辰臉上掛著不明的笑意,張德看著心裡都發毛。
覺得他可愛的少爺又要遭殃了……
走了兩步後又忍不住道:“我們少爺已經在外面鬧很長時間了,他以前是不敢在我們大少爺面前這樣胡作非為的,可以看得出來我們少爺很在意你。”
林辰邁著輕快的步伐,看著遠處的人影,他在張文森身上討不到什麼便宜,打,打不過,逃,逃不出。
今天又讓他在張文森身上受了那麼大的氣,正找不到發洩的地方呢,這個罪魁禍首就又跑來了,如實驗證了那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笑著道:“我以前也很看重一軒哥的,我們在英國的時候可沒少一起出去玩,有時候他闖了什麼禍,喝醉了露宿街頭是我找的報紙幫他蓋著,搞大了哪個女人的肚,也是我和我大哥幫他善的後,要不然你們張家早就孫滿堂了。”
林辰吐訴完張一軒在英國的風流事跡後,轉頭又看著張德一本正經的道:“德叔你知道嗎?其實有件事我現在很後悔。”
張德心裡一個咯噔,他最害怕看到林辰笑,和他一本正經話的樣,那會讓他覺得林辰挖了一個大坑,正在等他往裡跳。
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也十分好奇林辰還會對他撂下什麼爆炸性的炸彈,問道:“什麼事?”
林辰裝模作樣的朝周圍看了一圈,停下腳步,一手捂著嘴巴,湊近張德不急不慢的道:“我很後悔曾經用錢幫一軒哥打發掉那些女人,如果以前讓那些女人生下你們張家的孩,也許一軒哥現在就不會喜歡上那個人妖,你們張家也不會斷了後。”
張德無比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聽到的話。
人妖啊,這種他們只是聽過這個詞,但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人,他們少爺喜歡上了人妖,簡直都超出了張德可以接受的範圍。
良久方才從震驚中回神,糾結的皺著眉頭,心情複雜的道:“辰啊,玩笑可不敢這樣開啊,我年紀大了,你可不能拿這種事嚇我,而且咱們國家也沒有人妖吧。”
林辰無辜的聳了一下肩幫,然後邁步朝前繼續行走,耐心的道:“德叔,這件事也是我來了z市後才知道的,而且也是一軒哥親口告訴我和我大哥的。”
林辰著餘光還注意著張德的表情變化,看他一直都是筆挺的背,現在都因為這些話備受打擊的聳了下來,臉色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不禁繼續道:“要是不相信你完全可以再去調查,這件事就我和我大哥知道,估計陳楚哥也會知道,那陣一軒哥可是在我大哥那裡抑鬱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還讓我陪他回了趟家,好像後來陳楚哥從美國回來後,一軒哥還找他做過心理諮詢。”
林辰看張德步伐都不知不覺的放慢了,也特別體貼的放慢了腳步,不停的道:“我估計他們兄弟倆可能一開始性取向就不正常,您還是早點告訴張叔叔和張阿姨吧,上次去張家他們對我都挺好的,我不想讓叔叔和阿姨傷心,趁現在他倆也都是彎了那麼一點點,您還是趕快想辦法把他們變直回來吧。”
張德停下了腳步,雙目無助的看著林辰的背影,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林辰看張德停下了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轉身,給了一個暴擊,“德叔,你知道那天一軒哥為什麼看到張文森要跑的那麼快,並把我丟給他拖延時間?”
張德無聲的搖了搖頭。
林辰自動解答道:“那是因為一軒哥心虛,他害怕被張文森看出在他懷裡的那個是人妖,不過那個人妖長得確實漂亮,就是不能話,一開口就會暴露他男性的特徵。”
張德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他們少爺確確實實是喜歡長的漂亮的人……
林辰覺得現在是時候給最後一棒了,繼續用他天使般無害、善良的面孔道:“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一軒哥上次為什麼非要把我帶走,那是因為他害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張文森,上次沒有把我帶走現在就又來了,之前我也聽一軒哥過他很害怕張文森,您看看現在一軒哥為了不讓這個秘密暴露,他什麼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