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用袖隨便在臉上擦了兩下,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笑著道:“謝謝你哥哥,你長得真可愛,你現在住在這裡嗎?怎麼我以前沒有見過你呢?”
鄧兵被那一聲‘哥哥’和‘長得可愛’震驚到了,看向王其的眼中也多了層陌生和不解,不過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身往旁邊讓了讓,道:“剛搬來沒幾天,要進來洗洗臉嗎?。”
王其順著鄧兵讓出來的位置朝他身後的屋內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有個女人讓我十點去一個地方,哥哥你能先借給我錢好嗎,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再還給你。”
鄧兵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發現兩邊都是空的,指了指屋內,“那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錢包在屋裡。”
完就轉身進了屋,王其站在門口勾著腦袋看著屋裡的擺設,新的沙發,新的桌椅,新的窗簾,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全新的,讓王其相信了那句剛搬來沒幾天的話。
鄧兵快速的拿著錢包回到了王其身邊,直接把錢包裡的紅色鈔票全部拿了出來,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上個月的工資明天就要發了,這些錢會不會有點少啊?”
王其看著鄧兵手上拿著的一疊鈔票,像是不認識錢一樣看了半天,後指著他的錢包道:“我看到裡面有個二十的,你把那個給我就好了。”
鄧兵快速的把錢包裡的二十塊錢也拿了出來,並帶著紅色鈔票一起遞給王其,“要是不夠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取錢,咱們這片就有自動提款機,很快的。”
王其用兩根手指頭捏著那張二十塊錢,從鄧兵的手中抽了出來,很知足的道:“這個就已經很多了,我不喜歡拿太多錢,路上會被別人偷走的,謝謝哥哥了。”
鄧兵身體微僵,慢慢的收回了遞在空中的手,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哥哥叫我七七就好了,數字七的七哦。”王其把手上拿著的錢折疊了兩下,塞到了口袋裡。
“你、你為什麼要叫我哥哥呢?”鄧兵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追問道。
“呃——”王其歪著腦袋看著鄧兵,想了一會答道:“不為什麼啊。”
她想這麼叫就這麼叫了,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王其在心裡想著。
“哦,你要不要擦擦臉。”鄧兵收回錢包,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濕巾遞給王其,“你的眼睛下面有兩條黑線。”
“可是這是我剛畫好的妝。”王其不想擦掉臉上的東西,反正她自己又看不到,剛才出門的時候她可是十分滿意自己這個妝容的。
鄧兵看著王其的熊貓眼,還是不忍心讓她頂著這樣的妝容出去被人圍觀、嘲笑,抽出一張紙巾道:“那我幫你把那兩條線擦掉吧,這樣不好看。”
一聽到不好看,王其瞬間就配合了,“那你只能擦掉那兩條線。”
著就把臉送到了鄧兵面前。
鄧兵拿著濕巾心翼翼的順著王其的眼睛下方擦了起來,不一會原本純白的紙張上,慢慢的變成了像調色盤一樣,一塊一塊染上了黑色。
王其只覺得臉上涼涼的,感覺眼前這個哥哥挺好的。
“擦好了,你要去哪裡?我剛好也要出門,可以順便送送你。”鄧兵轉身回屋,把手上拿著的濕巾放在了門口的鞋櫃上,又從一旁取下外套。
王其報出一個地址,鄧兵正在穿外套的動作愣了一下,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王其,道:“你、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不是我想去的,是別人約我在那裡見面,還讓我最好過去一趟,這樣對大家都好。”王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的著。
“那我送你過去吧。”鄧兵一臉擔心的著,拿起鑰匙便關上了房門。
他雖然不知道王其的是誰,那個人又為什麼要約她去那種地方,但他是不可能任由一個女孩去那種魚蛇混雜的會所。
在車上,王其借了鄧兵的手機給安易發了一條簡訊,告訴她她們在另外一個地方彙合,很快安易便給她回了一個簡訊,她二十分鐘後到。
王其問了一下鄧兵他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那裡,鄧兵如果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二十分鐘左右,堵車半個時左右。
結果她剛下車,就看到安易騎著車,後面綁著一個鼓囊囊的大包出現在她眼前的身影了,王其丟下鄧兵,跑到了安易身邊。
“你要去打仗嗎?還是逃荒啊,背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王其用手指戳著安易綁在車後面的包裹,十足的好奇心。
“我去!你臉上畫的這是什麼?嚇鬼嗎?”安易摘下頭盔,看到王其的臉後,一副受了驚嚇的樣拍著胸口。
王其拉著安易的胳膊,把出門前接到的陌生電話告訴了安易,並伸手指了指會所的大門,賊兮兮的道:“那個女人約心琪姐姐來這裡,我覺得可能有詐,所以就先替心琪姐姐來這裡看看那個女人想要做什麼。”
安易帥氣的朝王其挑了挑眉,一副姐姐罩著你的樣,道:“夠義氣!放心,刀山火海姐都陪著你。”
王其激動的在安易臉上猛親了兩下,抱著她的脖激動的道:“安易,你真好,要是沒有你的話我一個人是不敢來這裡的,我真是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