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吃的不尷不尬,如果要是有覺得不舒服的人,也只有張文森一個,他是全程看著其餘三人像一家人一樣,和和睦睦,開開心心的在吃著飯。。。
看著林辰和宋雲旗互相夾著菜,他硬是忍著掀桌的沖動,整頓飯下來,也不過只吃了兩口菜,倒是喝了一肚的悶酒。
這滋味,是張文森活了近三十年來,吃飯最不爽的一次。
但是也有一件讓他欣慰的事,那就是在他給林辰夾了一盤菜後,林辰竟然吃了一口他給他夾的菜,張文森覺得這就是進步,而且進步還很大。
最起碼今天他和林辰坐在了同一個餐桌上吃飯,而且還順利的給林辰夾了菜,最最重要的是林辰還吃了一口他夾過去的食物。
單就是這件事,都讓張文森能高興一整晚。
哪怕他給林辰夾的菜堆成了一座山,而他只吃了一口,哪怕在他給林辰夾菜的時候,林辰都會不屑並帶著厭惡、嫌棄的眼光去看他一眼,甚至還十分客氣的對他‘謝謝,不需要’,這些事在張文森眼裡都是進步。
因為張文森對林辰做的事情,可算是得到了林辰的回應,比林辰永遠繃著一張臉,冷若冰霜對待他要強多了。
這件事也算是驗證了,哪怕一個人在外多強勢,多麼的居高臨下,但在遇到了喜歡的人之後,他也會變的很卑微,放下自己的強勢,用心去討好著自己喜歡的人。
飯後,眾人移步到客廳,仍舊是三人坐在一張長沙發上,張文森被孤單著,看著這樣的場面,張文森看著自己家裡的沙發,決定明天就把這些沙發全都扔了,全部買成單人座沙發。
讓宋雲旗來這裡看林辰,給他們時間聊天,之前張文森就沒出聲打斷過他們聊天,也沒加入過他們的聊天,能這樣看著林辰,聽著林辰滔滔不絕的話、聊天,都讓張文森覺得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很難得的享受。
聊天的時候,張德給林辰端了一杯果汁,給韓心琪端了一杯牛奶,宋雲旗晚上還要開車離開,所以還是和吃飯時一樣,要了一杯水,張文森則也是和吃飯的時候一樣,讓張德又給他倒了杯紅酒。
就在韓心琪喊林辰名字的時候,沉默了很久的張文森,腦中一閃而過一道聲音,猛地就把頭抬了起來,眼也不眨的盯著韓心琪看了幾秒,後終於張開了口。
“韓心琪”
張文森聲音不大,但他卻是一字一頓的吐出韓心琪的名字,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正在聊天的三個人頓時都停了下來,把目光看向了張文森,不知他突然叫韓心琪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韓心琪突然被點名,嚇的心髒都猛跳了一下。
宋雲旗眉頭微皺,深邃的眸中有著一閃而過的淩厲。
林辰則是沒有感情的看了張文森一眼,心中沒有任何的想法。
張文森沒有想到他只是開口了三個字,對面三個人就有著三種不同的表情,看著他們表情不一的樣,心裡笑了兩下,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又看了眼林辰,發現他的視線仍舊停留在自己身上,就對著林辰勾了勾唇,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林辰看到張文森在對他笑,就分外覺得惡心的收回了視線,端起放在一旁的果汁喝了起來。
張文森自討了個沒趣,不過臉上仍舊掛著一個笑容,只不過現在的這個笑容多是逢場作戲,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又不急不慢的飲了一口酒,而後聲音緩慢的開了口:“把眼鏡摘掉,我覺得你看著有些眼熟。”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給人一種強硬的命令口吻。
韓心琪身僵硬了一下,立馬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眼睛不安的到處轉著。
宋雲旗深邃漆黑的眸注視著張文森,眼中閃過一絲陰鬱,聲音清冷的替韓心琪答道:“她近視度數太高,不能摘眼鏡。”
“哦?是嗎?”帶著一種玩味的語氣。
張文森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話語裡是明顯的不相信宋雲旗的那個辭,而且他也看出那個男人很緊張,搖晃了兩下杯中的紅色液體,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韓心琪的琪字,是王其組成的那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