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等等我啊,我是病患!”
在距離三十米遠的時候,火焰看著男人像是逃跑一樣的背影,不禁吼了出來,心裡則是忍不住的在放聲大笑,男人這是被自己嚇跑了?
同時又對男人這種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拒絕的沉默和無視,心裡生出了一種別樣的念頭……
兩人這邊是你追我趕的輕松氣氛。
警察局裡則是處於氣氛凝重的低沉氛圍中。
陳楚如同地獄修羅一般,站在一間審訊室裡,葉銘已經被打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渾身上下都是血,此時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冰涼的地上。
如果之前夏沁看著被葉銘傷的很可憐,但那也只是乍一看的第一想法,因為夏沁身上除了被葉銘弄出幾道傷口外,別的地放則是毫發無傷,葉銘也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放了夏沁的血而已,看著有點血腥罷了。
而真正殘忍暴力的是陳楚,葉銘身上已經被他打斷了幾根骨頭,身上大大的傷口隨處可見,審訊室已經不再是審訊室了,而是他施展暴力的地方,是地獄。
身為外科大夫的陳楚,必定熟知什麼地方受到的傷害最痛,什麼地方打不死人,但卻能夠讓他生不如死。
在對面房間,透過監控正在看著審訊室裡發生一切的警員和馬隊長,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一個警察弱弱的開口問向他們隊長。
“隊長,他這要是把人打死了可怎麼辦啊,還是在咱們局裡,他也太暴力了吧!”
話語裡帶著一絲抱怨和不滿,他們有時候審訊犯人,頂多就是恐嚇嚇唬,哪有真動手的時候,更是沒有讓他們幹淨的地面上沾到一滴血,此時他們幹淨整潔的審訊室,則到處都是被打人身上的血,看著就讓人冒冷汗。
馬隊長也是一臉的無奈,把手搭在話的警察肩膀上,輕拍了幾下,安慰道:“放心吧,他是大夫,打死了也能救回來再接著打,誰讓他綁了人家妹妹呢,現在還死不開口把人家弄哪了,這要是真把人家殺死了,好歹告訴人家哥哥一聲把屍體埋哪了不是,咱們都多體諒體諒哥哥擔心妹妹的心情吧!”
此話一出,剛才還甚是擔心葉銘的警員,則又同情起了陳楚,他們是警察,抓犯人是他們的職責,但更多的時候他也也會有著相同的擔心,他們擔心那些犯罪者,和一些亡命之徒的人,會把一些不好的主意打到他們家屬身上。
他們也都理解陳楚那種擔心親人的心情,嘆了一口氣,繼續默默盯著面前那個巨大的玻璃,看著另一面的情況。
陳楚因為揍葉銘,已經打到自己的手都已經麻木到快要失去知覺了,眸中已經布滿了陰鬱,一張原本溫溫和和的面孔上,此時正散發著戾氣。
他蹲下身,一隻手緊緊抓著葉銘的領口,把他已經癱在地上的上半身,從地上提了起來,接著就又是對著葉銘的臉狠狠來了一拳,葉銘發出一聲悶哼,口中頓時充滿了鮮血,並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葉銘的腦袋,絲毫無力的順著陳楚打他的放向,歪了過去,他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痛苦或者疼痛的表情,嘴角卻是微微上揚著,甚至還發出虛弱的嘲笑聲。
陳楚紅著一雙眼,如同一頭發了瘋的野獸,臉上表情突然變的有些猙獰,想要殺死葉銘的想法很強烈,但他不能把他殺死,因為他還沒有從這個葉銘口中問出心琪的下落。
一隻手掐著葉銘的脖,看著葉銘臉色越來越紅,眼睛開始向上翻起,嘴角再也沒有那個笑容後,在他即將斷氣的時候,松開了掐著的脖。
他不會讓他就這樣死掉,哪怕找到了他的心琪,他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他要讓他受盡折磨也死不掉,要讓這個葉銘一直痛苦的活下去。
“我再問你一遍,心琪現在在哪裡!”
陳楚漆黑的眼眸帶著毫不遮掩的怒火,一隻手還被他握的吱吱響,如果葉哲這次仍不開口,那他就繼續打他,打到他願意開口為止。
“呵呵——”葉銘不怕死的發出一聲輕微的笑聲,看向陳楚的眼中,則是有著報複般的快感和得意。
“,她現在在哪裡!”陳楚怒吼,聲音有點歇斯底裡。
“呸——”葉銘朝旁邊吐出一口血水,裡面還有兩顆被打掉的牙齒,嘴角再次掀起了一個弧度,在陳楚帶著怒火的注視下,緩緩張開了口。
“她死了”
葉銘聲音很輕,出來的話也很慢,所出的每一個字,無疑都是在刺激著陳楚,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就算是誰從他手中救出了那個女人,但是此時很顯然這個陳楚並沒有找到她,那他就要讓陳楚嘗一嘗那種最愛的人,失去生命後是一種怎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