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旗聽完火焰的話,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他眉梢靜謐,安靜的如同流年。
這個女人看來是想搞事情啊!
宋雲旗低著眸,看著火焰臉上盛開的笑意,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透著別樣的氣息。
大手收緊,身體更加湊近身下女人,薄唇堪堪的抵著她光潔的額頭,薄唇向下,唇角差一點就蹭到她白皙的肌膚。
“你這是想要威脅我?”
他的聲音醇厚,眉宇之間有股英氣,一雙漆黑的眸從火焰的眼睛略過後,慢慢的又到她的唇上,最後再次落在她的眼睛上。
火焰感受著男人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淡淡縈繞在鼻尖,甚至是男人那有節奏的心跳聲,她幾乎也聽的清楚。
火焰抬著頭,看著眼前男人的眉眼,黃金色的光線靜靜的剪出他分明的輪廓,好看的令人發指。
心裡不禁又吐槽了自己兩句,現在不是讓她發花痴的時間,抬手用力一揮,就打掉了男人放在她下巴上的手,雙手支在身後護著自己背後的傷,身體稍微向後傾斜,抬腳沖著男人腹部就是一腳。
看到男人退後兩步,和自己已經拉出了一個安全的距離,火焰臉上不禁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怎麼?你現在還覺得我沒有辦法能威脅到你嗎?”
宋雲旗的神情冷淡了一些,周身迸發出肅然的氣息,一隻手摸著腹部剛才被女人踢到的地方,女人腳下的力氣並沒有太大,但卻勝在了他當時毫無防備。
如果不是因為火焰背後的傷,宋雲旗心想,這女人估計非把他踢倒不可,簡直一點都不留情,就這還是在她受傷時的力度呢!
那要是沒受傷,這女人不準就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撲到自己身上打起來了,畢竟有張一軒那個前車之鑒……
一個是溫柔的白兔,一個是炸了毛的野貓,這反差甚大的性格,宋雲旗是怎麼都沒辦法把火焰聯絡到韓心琪身上。
火焰看著男人不吭聲,視線不禁往男人腹部下方移動,一片好心的提醒道:“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剛才我可是對你有腳下留情哦,要不然——,嘖嘖嘖——”
搖著頭,一副惋惜的模樣。
“威脅?”
宋雲旗幽譚的雙眸裡漫不經心的丟出兩個字,絲毫不在意火焰後面的那些話,她能夠踢到自己,那是因為他在潛意識裡給了火焰一個機會!
他在女人身上沒有感覺出太大的危險,如果女人當真要是對他帶有惡意,她還以為自己會得逞?
一雙眼睛彷彿能看透火焰的內心一樣,眨也不眨的盯著火焰,最後低低笑了笑,道:“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我,如果你想告訴張一軒韓心琪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就是你,我也不會介意。”
低沉的聲線深入骨髓,沉沉的音調像是埋藏千年的寒玉,帶著一種歲月磨礪下來的沉穩和冰冷。
火焰首先在兩人目光的對壘中敗下陣來,瑪德,她現在自己都有點唾棄自己了,她倒不是害怕男人看她的目光,也不是害怕聽到的話語,而是看著男人那張英俊無比的容貌。
那樣一張帥臉擺在她的眼前,就是對她最有殺傷力的武器,不管是男人話的語氣,或是對自己的態度,都特別的符合火焰的胃口。
也不是她有受虐傾向,而是眼前這個男人,是火焰第一個遇到不被自己外表所迷惑,也沒有對自己存在什麼不良心思的男人,實話,她很想和這個男人保持著一個良好的關系。
可惜在她眼中,韓心琪的事大於一切外界人物,而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對自己抱有什麼別的念頭,卻把主意打在了韓心琪身上,那可比主意打在她身上要嚴重的多,讓她簡直隨時都會原地爆炸。
韓心琪人有點傻,甚至有時候被人佔了便宜還不知道,在這點上二十多歲的韓心琪,還不如十六歲的王其,王其出去也不用她擔心,因為王其只要不去佔別人便宜,就已經算她有良心了。
“呵——呵。”
火焰皮笑肉不笑的擺出一副你當我傻啊的笑臉。
“為了你,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的秘密,你以為我傻嗎?”
想套她的話?
門都沒有,今天她只是先給這個男人一個警告,並沒有想要撕破臉的意思,而且現在也不是時候,在這空蕩蕩只有兩個人的屋,她還受著傷,萬一惹怒了男人,還是她吃虧。
萬事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最好,也要順便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
畢竟剛才他們在進入這棟別墅的時候,她可是有注意別墅兩邊的房裡,好像也沒什麼人,也就是
如果她真的把男人惹怒了,那絕對是沒有一個人會來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