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帶著警察在葉哲的墓前找到夏沁的時候,夏沁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手腕上流出來的血已經侵染了身下大面積的土地,場面讓人看到極其血腥殘忍。
眼看就要失血過多導致死亡,容淺見又是在一陣手忙腳亂中抱著夏沁離開了。
留下陳楚和一眾警察繼續在那裡查詢任何可疑的線索。
陳楚左手因為憤怒的那一拳,手背上可以見到明顯的傷口,他也顧不上處理,此時還有一些紅腫。
一整個晚上,陳楚都在不眠不休到處調查監控影片尋找韓心琪,一整個晚上的神經都在緊繃著。
此時的他外表看著很是沉著冷靜,但他的內心卻是極度焦躁,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那塊土地上尋著著,夏沁在這裡,那他的心琪呢?
為什麼不在這裡!
那個秦銘又把他的心琪帶到了哪裡呢?
她有沒有危險?
夏沁已經處於死亡邊緣,陳楚心裡一點都沒有底,他不知道那個秦銘又會怎麼去對待他的心琪。
剛開始看到葉哲墓地的時候,他自己也很意外,現在陳楚又再次去到葉哲的墓碑前,看到上面刻著的日期,發現他已經死了四年,更是陳楚完全沒有想到的事。
葉哲墓碑前面是剛才夏沁流下的鮮血,看著特別的紮眼,不遠處的馬隊長掛了電話朝著陳楚身邊走去。
“陳先生,剛才咱們的人跟著警犬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廢棄的房,那裡除了有少量的血跡外,沒有什麼物件,屋內留有一包開啟的麵包,和裝著一個電話卡的半瓶水,外面還有半瓶水,現在他們正帶著過來。”
葉銘點了點頭,不經意的一個抬頭,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他的眼一下,當他再看過去的時候,那道亮光就沒有再出現過。
“馬隊長,麻煩你讓人把那兩個人帶過來一趟。”
陳楚站在原地,斂著眉心,眉間染上一抹深邃,低沉的話語傳到旁邊的馬隊長耳朵內,他立馬連點兩下頭,道:“我這就讓人把那倆弄過來。”
馬隊長離開後,陳楚踏著野草朝葉哲的墳墓後面走去,翻找了一會就讓他找到了那個在太陽光下發出亮光的東西了。
是一雙他無比熟悉的鞋,韓心琪昨天晚上穿的就是這一雙鑲滿鑽石的高跟鞋,這雙鞋也是陳楚那天帶著王其去買的那一雙高跟鞋。
彎腰拾起兩只掉落距離並不算遠的鞋,帶著走出了草叢。
馬隊長身後跟著兩個警員,分別押著被扣著雙手,外號蒼蠅和阿彪的混混也朝陳楚走了過去,在走到陳楚面前時,推了一下那被已經揍成豬頭的兩個混混,把他們推到了陳楚面前。
陳楚則是看到這兩個人,就忍不住體內的暴力因,直接朝兩個人身上踹了過去,讓他們倒在葉哲的墓碑前,滿是夏沁血液的地上。
“秦銘在哪裡,我再最後問你們一次,這次你們要是再不知道,那你們就可以在這裡陪著你們僱主的弟弟了。”
陳楚一腳踩在臉上有一道刀疤的蒼蠅胸口上,腳下力度大到想要踩斷身下人的骨頭,嘴唇緊抿成一條線,眉目間是掩藏不住的火氣,手裡緊緊握著找到的那雙漂亮的高跟鞋,忍著想要一下立馬把這兩個人弄死的沖動。
“我們不知道,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的任務真的只是把那兩個女人帶上車,秦先生要去的地方他真的沒有告訴過我們,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蒼蠅是真的害怕了,聲音都在顫抖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面前這個男人才能相信他們的話,今天淩晨時分,這個不知名的男人帶著一群警察像土匪一樣沖到了他們住的地方,就一直在問他們秦先生的去向,他們不知道,那群人就二話不,直接對他們就是一頓暴打。
然後再次重複相同的問題,答案如果不是他們理想的,那就接著捱揍,他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男人。
簡直像對待畜生一樣對待他們,身上的骨頭也不知道被他們打斷了幾根,現在就連呼吸都不是那麼順暢了。
更是後悔不應該動那兩個女人,這次他們沒有被那個道上的胡宸發現,反而來了一個比胡宸也好不到哪去的男人逮到,簡直讓他們生不如死。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他們現在就算是磨破了嘴皮,或者是被這個男人打死,他們也不出他們的僱主秦先生現在在哪裡,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相信他們難得的實話。
並決定他們這次要是還有命活著,堅決不再做壞事了,一定改過自新,好好重新做人。
陳楚的耐心也並沒有多少,抬腳,又再次用力的在蒼蠅腹部上狠狠踢了一腳,蒼蠅立馬像蝦米一樣蜷縮著身,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不管他們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就是陳楚發洩怒火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