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淮看著走到他面前的池譽,輕輕道,“小舅子辛苦了。”
池譽冷哼一聲,把溫眠輕輕放下,立即有丫鬟扶著她進了花轎。
“江止淮,我池家最疼愛的女兒就交給你了,若是你敢讓她受半點氣,我池家第一個不同意。”
在這大喜的日子,江止淮心情愉悅,脾氣也是極其好,聽了這明顯是威脅警告的話,面上態度極好,承諾道,“小舅子放心。我定不會給她一絲一毫委屈受。”
池譽點點頭,沖他擺擺手,“去吧,別誤了吉時。”
江止淮微微頷首,翻身上了馬。
迎親隊伍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地,好不熱鬧,街道兩旁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竊竊私語,議論得最多的不是新郎官的身份貴重長相出色,也不是新娘的姝色,而是對那看不到盡頭的嫁妝。
其實,關於嫁妝,溫眠也有些吃驚,便是公主大婚嫁妝都遠遠不及,可以說她的嫁妝算是逾矩了。可誰讓這嫁妝也有皇上的份呢。誰會不長眼睛去參一本,開玩笑,那不是打皇上的臉麼。
坐在花轎裡,溫眠的臉在發熱,嘴角一直保持著上揚的弧度,她忍不住偷著笑,之前在池家人面前礙於矜持她並沒有作出多麼歡喜的樣子。此刻花轎裡只有她一個人,而且在蓋頭下面誰也看不見。
她很歡喜,雀躍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
繞著青州走了一大圈之後,轎子在榮王府停了下來,溫眠有些緊張,此時應該是踢轎門了,等了許久,遲遲沒有動靜,她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挑開簾子伸了進來,“眠眠。”
溫眠聽到熟悉的嗓音後,將手放了上去,然後在江止淮的攙扶下出了轎門。
“世子,這於理不合啊!”媒婆有些著急,這大戶人家不是最重規矩了麼,這世子怎麼如此行事的。
江止淮輕飄飄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容置疑,“我江止淮的夫人不需要下馬威。”
踢轎子是為了給新婦下馬威。
溫眠強壓住掀開蓋頭去看他的沖動。
江止淮一直牽著她的手,有門檻的地方會輕聲提醒她抬起腳,去了前廳,兩人拜堂成親。
溫眠坐在床榻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像夢一樣,她揚起嘴角笑了起來,笑容滿是甜蜜。
一刻鐘後,有人推門進來了,溫眠不免有些緊張。
江止淮動作緩緩挑開了面前女子的蓋頭,眼裡閃過驚豔,“眠眠,你很美。”
溫眠紅著臉,小聲道,“祈光你也很好看。”
江止淮低低地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愉悅,他坐了下來,攬著溫眠的腰,低下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溫眠下意識回應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對方才松開她。
江止淮嗓音沙啞,眸子裡滿是情、欲,“眠眠。”
溫眠呼吸不穩,衣衫都有些淩亂,嬌嗔了他一眼,眉眼間仍然是姑娘家的青澀。
江止淮替她一樣樣取下了頭上的發釵步搖,動作輕柔,如瀑布般的黑發披散了下來。
溫眠有些緊張,想起昨晚外祖母給她的那本小冊子,小心翼翼道,“你可得輕點啊。”
軟軟的嗓音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江止淮也沒了耐心,直接壓了上去,動作有些急切,一揮手紅帳盡數落下。
溫眠躺在床上,有些害怕卻也莫名歡喜。
江止淮感受著身下少女的害怕,耐著性子將吻從她的額頭一直到下巴,動作格外憐惜,語氣誘哄道,“眠眠,喚一聲夫君聽聽?”
溫眠呼吸淩亂,周圍都是他的氣息,陌生的快感讓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夫君。”
之後,便是一室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