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表哥問清楚!”溫眠轉身道, 她不相信表哥會這樣做, 這不論是對池家還是大周都沒有半點好處。
池家之所以久盛不衰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池家從不站隊,他們效忠的永遠是帝王, 而且忠心於大周。
江止淮一把拉住了她,聲音沉沉卻也安定人心,“溫眠,你先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溫眠不免急躁了,池家所做的與叛國無異啊, 池宴這樣會毀了整個池家的。
江止淮上前一步,抱了抱她,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撫,感覺懷裡的人慢慢安靜下來,這才放開了她,語氣沉沉,“溫眠, 眼下只能靜觀其變了。”
“聞太傅他?”溫眠不再糾結池宴了,試探地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她的問題。
江止淮眸光微閃,“你不是都聽說了?”
溫眠反駁,“那都是謠言!”
江止淮嗤笑一聲,“真是天真。”想到什麼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對他就這般信任。”
溫眠想了想,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開口,“太傅不會的, 他眼裡沒有慾望。”
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位高權重的人眼裡都是不加掩飾的,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有慾望。不知足不甘願舍不下榮華富貴。
便是在蔣澤善眼裡她也是看到了慾望的,他想成為一代明君。
就是她自己也不例外,她想有人陪著,想有一個美滿的家。
可太傅不一樣,他雖面上看上去溫潤如玉,實際上無悲無喜,無欲無求。所以不可能會奢望那個帝位。
江止淮聽了不以為意,“那只是你看到的,或者那只是他讓你看到的。溫眠,你知不知道,聞瑕爾籌劃這一天已經差不多二十年了。他的野心遠比你想象中的大。”
溫眠依然不認同,“如果是這樣,那當初皇上登基時他就應該動手,而不是任由這幾年皇上培植勢力,也在民間積累了不少名聲。”
江止淮聽了,眸色微動,輕輕嘆了一口氣,“眠眠,若論權謀你的確還是太稚嫩。皇宮為何會如此輕易被控制,皇室暗衛和禁衛軍怎麼會沒有半分動靜?”
溫眠臉色大駭,是啊,暗衛和禁衛軍呢,有他們在皇宮怎麼也不可能被一個臣子控制。除非――
江止淮替她說了出來,“暗衛和禁衛軍盡數受聞瑕爾控制。聞瑕爾此人蟄伏二十年,其心智遠非常人可比,他悉心教導皇上也不過是為了贏得皇上的信任。那柳丞相看似有威脅實則權力也早就被架空了這幾年處理政事的除了皇上就是聞瑕爾了。”
溫眠臉色發白,咬住了嘴唇,那是她記憶裡待她極好的長輩,“秦泱泱和大長公主呢?”
泱泱一定不能有事。
江止淮安慰道,“被聞瑕爾的人軟禁在長公主府了,沒有性命之憂。”
溫眠點點頭,心情稍微明朗一點,“這京中如今?”
江止淮也沒打算瞞她,一五一十地和她說了,“聞瑕爾除了控制了皇宮禁衛軍和暗衛,手上還有兵符,可調動大周所有兵馬。”
溫眠倒吸了一口涼氣,“兵符!”
蔣澤善怎麼想的,禁衛軍和暗衛交出去了,兵符也交出去了,再信任也起碼有個度吧。
帝王的多疑呢?
“蔣澤善不會是喜歡太傅吧?”這就是話本子裡講的那種愛美人不愛江山,願意為了對方奉獻自己的一切。
江止淮嘴角微抽,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