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聽著小二又陸陸續續說了一些喬家的事情, 說到喬珞裳的父母時語氣有些唏噓, “喬老爺喬夫人死在了強盜刀下。喬大小姐護著喬二小姐逃了回來,報了官, 只是等官兵到了那的時候,喬家二老已經慘死了。可憐喬家大小姐那會才十三歲,就要撐起整個喬家。”
小二壓低了聲音,語氣也是有些沉重,滿滿的同情。
溫眠道了一聲謝, 小二摸了摸頭端著託盤退了出去,走到門邊時還忍不住嘀咕,“雖說喬家兩姐妹不是親生的不過那感情極其好讓人頗為羨慕。”
“等等!”溫眠急急道,叫住了一隻腳已經踏出去了的小二,對上他不解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喬家姐妹不是親生的?”
小二收回了踏出去的那隻腳,轉過身子來, 猛地拍了一下頭,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給忘了,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這件事。我們臨安縣的人都知道,喬家大小姐其實時喬家唯一的女兒。這喬二小姐是喬家收養的,以前只是喬府的一個丫鬟。喬家見她可憐才收養的。聽說,喬家本來是不願意的還是喬大小姐求了喬老爺喬夫人收養了喬家二小姐的,”
“這樣啊。”溫眠沖著小二點點頭, “沒什麼事了。”
小二得了準話,也利索地端著託盤離開了雅間,臨走前不忘把門帶上。
“喬珞裳和喬溪籮不是親生的姐妹。”溫眠重複了這一句話,想了想總覺得有什麼她遺漏的。
江止淮用手拿了一塊糕點放到溫眠嘴邊,“先吃點,這個還不錯。”
溫眠順勢咬了一口,“太甜了。”
江止淮依然舉著手,直到她咬了最後一口,這才收回手,動作優雅地擦了擦手裡的糕點屑,“別太過傷神了。”
溫眠嘆了一口氣,用左手肘撐著桌子,“祈光,你覺得呢?”她還是沒有頭緒啊。
江止淮理所應當道,“照我說的話,這件案子交給縣令就好了,拿著朝廷的俸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他們何用。”
溫眠翻了一個白眼,“你倒是說得輕巧。”
這件案子明顯不簡單,若是官府插手大概也是不了了之,就像之前王幼薇那件案子一樣。如果不是王婆婆告了禦狀,那麼也是就此結案,讓真相掩藏的結果了。
她不是聖人,沒想著普度眾生,也沒想著去幹預什麼。只是剛好碰到了就順手幫一把,盡力去做。
“在這多待幾天,可以麼?”
江止淮對上她期待的目光,緩緩點頭,“你想待幾天都可以。”
溫眠這才放下心來,想了想,“我們去見見喬珞裳。”與其在這裡沒什麼頭緒不如見見當事人。
“嗯,我也正有此意。”江止淮輕輕開口,語氣柔和。
溫眠也沒急著去,在茶樓裡待了好一會,直到吃飽喝足才離開了茶樓,來到了喬府大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和江止淮是光明正大地從喬府大門進去的。
下人領著他們去了後花園,說是大小姐的意思。
……
京城皇宮一處已經有些荒涼的宮殿。
一個穿著華麗宮裝的女子踏入宮殿,身邊只跟了一個嬤嬤。
“你在這守著。”女子開口,語氣淩厲,說完就推開門進了屋子,由於長期沒人打掃的緣故,屋子裡還積了不少灰塵。
“咳咳。”女子適應不了灰塵不舒服地咳嗽了一聲。
屋子裡早有人等候,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五官周正,身上帶著上位者的氣勢。
“太後。”
柳太後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丞相有什麼事快說,哀家可沒功夫在這陪你耗。”要知道她一路過來可是避開了不少皇上的眼線。
來人正是當朝丞相柳權,聽了太後的話,古怪一笑,“太後娘娘這些年是越發不顧念孃家了。妹妹你可別忘了你怎麼也是柳家出來的女兒。”
柳太後聽了這話,氣得指尖發抖,冷笑連連,“這些年柳家又何曾為哀家考慮過。哀家在後宮遭人陷害險些丟了性命的時候,哥哥你和柳家在哪。哀家和皇上幾乎地位快不保時,哥哥你和柳家又在哪。此時才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