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不少人笑著給霍成厲敬酒,像是霍成厲已經跟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如今親如一家。
蘇疏樾不管這些,見霍成厲一杯接一杯,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兩人對視,蘇疏樾低聲道:“別喝了,對你傷口複原不好。”
霍成厲黑眸光影浮浮沉沉,蘇疏樾以為他要怪她多事的時候,他放下了酒杯,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別人再敬酒,霍成厲都淡笑著拒了,整個人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像是已經半醉,只是摟著蘇疏樾的手越來越緊。
散場的時候,霍成厲的手依然搭在蘇疏樾的肩上,身上的酒味往蘇疏樾鼻尖湧。
蘇疏樾半扶著他:“去哪?”
“回盛州。”霍成厲盯著蘇疏樾在燈光下半透的耳垂,吹了一口氣,“回盛州看了醫生,你就是我的了。”
蘇疏樾因為霍成厲的話神色呆滯了下,把人帶上了車,才回複了說話的能力:“所以就那麼走了?”
“再坐一次船你怕不怕?”霍成厲問完,沒等到蘇疏樾的答案便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捨不得你受那個罪。”
雖然想懲罰她一下,但還是算了。
懲罰來懲罰去,沒罰到她,倒是他一直受罪。
“你先上火車,我隨後趕上。”
霍成厲開啟車窗,仰著頭任風吹散臉上的酒氣,順手把蘇疏樾壓在了懷裡,感覺到她的抗拒,懶懶道:“風吹多了頭疼。”
“那你還吹。”頭被結結實實的按在霍成厲的懷裡,蘇疏樾的手卻是空著的,伸手摸索著把窗戶關了。
“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走?你給我準備安眠藥,我上船就睡,不會給你添麻煩。”
“有病的是我,你吃那麼多藥做什麼。”
洋酒容易上臉,霍成厲眼瞼下一片醉紅,低頭看蘇疏樾的神態,不怎麼正經。
才想著他的模樣不正經,蘇疏樾的下頜就被他挑了起來:“盯著我看做怎麼?我還沒治病你就想要我了?”
蘇疏樾掃了眼前排的司機:“我們一起走。”
不管蘇疏樾打的什麼心思,她說一起走到時候,霍成厲的心動了下。
想再開開窗,受下冷風的洗禮,掃到蘇疏樾放在他腿上的白“爪子”,霍成厲打消了念頭。
“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什麼事情,章振銘還是那些東瀛人?”蘇疏樾不知道霍成厲要做什麼,但今天見到畢榮跟東瀛人那麼熟悉,再想想日期她有種不好預感。
“擔心我賣國當漢奸?”
蘇疏樾沒有立刻回答,放在霍成厲腿上的手往上伸,抓住了霍成厲的領口。
“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敷衍我,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回去,你留在這裡會不會有危險。”
霍成厲在繞話題她要是感覺不到就怪了,他會不會當漢奸,就算沒看過書,她與他相處那麼久還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不願意屈居人下,章秋鶴是他不會再回想的過去,既然這樣他又怎麼可能聽東瀛人的話。
去做什麼漢奸。
女人眼睛亮晶晶的比外頭的燈火還要璀璨幾分,霍成厲低頭迅速在她眼皮上留下一吻。
“不會有什麼危險,你要是不放心,等到時候我脫光了讓你徹底檢查,要是有新添的傷口,我就讓你對我為所欲為,比如說讓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