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要是把霍成厲推開,表現的再堅決點在船艙裡咬著唇不說話,大概就沒有現在的麻煩了。
“幫我準備幾顆暈船藥。”
說完,蘇疏樾沒猶豫就上了船。
等到船啟動了,周副官才跟吳孟帆說了蘇疏樾上次暈船的狀況。
吳孟帆聞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之前你怎麼不說,這不是讓蘇先生受罪。”
“受這點罪怎麼了,我看上次她受罪的時候跟督軍關繫好著呢,等到不暈了反而給督軍臉色看。”周副官說的正氣凜然,看的吳孟帆想揍他。
現實吳孟帆也忍不住揍了他一拳,然後就急匆匆的返回軍區,給霍成厲又發了封電報。
這船可是要行駛過夜,為了快速他中途也沒安排停留的碼頭。
霍成厲看到這封加急電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天上星星都隱進了夜幕之中,就剩一輪月亮散發著如練的朦朧光澤。
脫下沾有血腥的上衣,霍成厲一邊拿著信封,赤著上身走進浴室。
來瀘州一趟,解決之前沒收尾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
畢榮這人野心有,但是膽量卻不夠大,想幹出一番事業,卻又不敢跟中央對著幹,想找個領頭羊。
想起畢榮與他說的那番話,霍成厲扯了扯嘴角,冷笑了聲,竟然還想拿霍家的人牽制他。
而那女人一走,這瀘州又有什麼能牽制的了他。
章家那幾個不起成氣候的小崽子,當初是騰不開手解決,現在既然送上門,正好可以一起解決。
花灑一開,身上沾染的暗紅色落在地磚聚成了淡紅色水流。
還記得有信未看,淋著水,霍成厲隨手撕開了信封。
冷水觸到溫暖的身體,水霧一下子就蒸騰了起來。
霍成厲眼睛眯起才看清了偌大白紙上面的一行小字。
——“蘇先生憂心督軍,要前往瀘州,屬下們勸阻無用,還等督軍命令。”
本來被水淋得半濕的紙瞬間被霍成厲拿遠了水源。
霍成厲來回看了幾遍,想起那張她穿著軍裝被拍照片,狹長的黑眸裡慢慢聚起了笑意,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那女人說的狠心,但總算沒狠到一點希望都不給他。
剩下一封他過了一會才撕開。
——“蘇先生乘船前往瀘州,屬下疏忽,才知先生暈船……”
看到乘船,霍成厲眉頭就皺起來了,再看時間,霍成厲拿起了衣服,去接那個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