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疏樾雖然是帶著笑說話,但態度明確拒絕他們跟隨。
見蘇疏樾堅定,幾人只有在門口守著。
“督軍已經發報申明,蘇先生已經是自由身,沒想到他們還會稱呼蘇先生為太太。”
陳陽沒有帶蘇疏樾坐在靠門的位置,而是帶她坐到了紫檀木的步步高昇的屏風後頭。
拿著茶杯親自為蘇疏樾泡茶,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下過苦工。
之前是陳瑩,現在又來了個陳陽,兩人名字巧合同姓,而且都有讓人側目的本事。
“稱呼不過是個代號,叫什麼我知道是在叫我就行了。”
“蘇先生豁達,但太太總是帶著附屬的含義,怎麼光光用代號就能一句慨括。”陳陽說話並不影響他泡茶,洗杯轉杯,一會兒一杯翠綠茶水就擺在了蘇疏樾面前。
“我就不與蘇先生兜圈子了,我與蘇先生見面是受人所託。”陳陽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蘇疏樾。
是白瑾軒的信,不是蘇疏樾記得他的字跡,而是信封上明晃晃的寫著他的名字,還寫了讓她收。
一封從信封看著就半點都不含蓄的信。
蘇疏樾沒有忙著接,而是看著陳陽。
陳陽把信放在了蘇疏樾面前:“蘇先生也可以帶回去慢慢看,畢竟你現在是自由身,接受任何男性的追求都符合道德標準。”
蘇疏樾掃了眼信封,想了想還是開啟了。
蘇疏樾本來沒想著白瑾軒會給她寫信,她覺得霍成厲不合適她,當然更不會覺得白瑾軒合適她,兩個都是時代漩渦中的人物。
兩個她都不要。
她沒有給白瑾軒任何希望的意思,那場宴會給了他妹妹難堪,後面霍成厲合夥孫家把白家算計成那樣,她以為白瑾軒會忘了說要幫她的事,把她當做陌生人對待。
展開信封,一共有幾頁,蘇疏樾一目十行。
第一頁的一半白瑾軒先說了他在京州的情況,接著就迫不及待的針對盛州的動蕩,對她關懷,幾頁紙基本上都是關心她的話,還提到了章夫人之死的事,知道她們關系親密,希望她不要難過。
最後就是他想幫她擺脫霍成厲,離開盛州成為真正的自由人。
見蘇疏樾看到末頁,陳陽適時開口:“蘇先生需要更自由的未來,而不是成為什麼男人的玩物,就算那男人是三省督軍。”
再次聽到了“玩物”這個詞,蘇疏樾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些人口口聲聲說她多厲害,但對她的定義倒是挺趨同。
漂亮的水眸眯起,蘇疏樾看向陳陽:“你們能給我帶來什麼,又需要我付出什麼?”
“我們需要蘇先生這樣的人才,蘇先生自由的發光發熱,就是為國家做貢獻,我們只是純粹的想幫助蘇先生自由。”
說的可真好聽。
“去京州自由?”蘇疏樾指尖在桌上彈了彈,這些人以為她是傻子不成。古代就有帝王為了牽制王侯,讓他們妻兒留京用於要挾。
他們這套不就是一個意思,讓她自願的去京州當人質,來牽制霍成厲。
“蘇先生不必懷疑我們的誠心,你要是不相信我,還能不相信白先生。蘇先生你現在的社會地位,中央又怎麼會冒著跟工盟為敵的想法,往自己身上潑汙水扣押你,把你當人質。”
如果社會地位那麼有用,剛剛的陳瑩,現在的陳陽何必那麼怕霍成厲,不光明正大說要幫她,而是偷偷摸摸的跟她約談。
蘇疏樾笑了笑:“陳秘書容我考慮幾天。”
這時侍者恰好上菜,兩人適時停止了再聊這個話題。
今天還真是特別的一天,“四面八方”趕來救她,紛紛要為了她的自由而“戰”。
不知道晚上還會不會又有哪條道上的也跳出來,讓她別做玩物,跟她談條件讓她離開霍成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