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他們做了思想工作,讓他們不要被一時的安逸給麻痺了。
但後來他就成了事事都要請示蘇疏樾的人,完全被蘇疏樾給征服了。
“童先生也會變成教授這個樣子?”
楊茜想象著覺得有點期待。
黎寬先點頭,但是反應過來這群學生的意思,抬手一人給了他們一腦嘣。
“我這個樣子怎麼了?你們還懂不懂尊師重道!”
楊茜吐吐舌頭:“希望童先生是個講道理的,別是個頑固才好。”
蘇疏樾這邊,童冠霖見學生們出去,開腔說了句題外話:“這群學生很維護你。”
他注意到了他們叫蘇疏樾為學姐,而不是稱呼她為老闆。
“因為我也很維護他們。”一切都是相互的,她為朝陽費心費力,所以她才能跟楊茜他們相處的那麼愉快。
童冠霖輕笑了聲沒接話:“既然沒了閑人,我們繼續來談談《洪流》的事情。我也不拐彎抹角,這個劇可以由朝陽的人來演出,但要怎麼演,全部由我來安排。”
說完,童冠霖看著蘇疏樾的表情,想看看她露出難看的神情,但出乎意料的蘇疏樾表情沒什麼改變。
“黎教授去請童先生的時候,大概還沒跟童先生說這個問題。看到童先生的劇本,我就明白了童先生的‘野心’,我們朝陽願意全力配合,展現童先生心中想展現出的戲劇舞臺。”
女人的聲音柔和舒緩,不緊不慢的語調,渾然不知道她說了讓童冠霖覺得多不可思議的話。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我的條件?”
蘇疏樾點頭:“我既然認可了童先生作品,自然一切都按著童先生的想法來。”
如果不是蘇疏樾是女性,童冠霖現在真想擁抱一下她。
身為朝陽的背後人,這樣的氣度胸襟,怪不得會有人稱呼她為蘇先生。
童冠霖按捺下激動的心,朝蘇疏樾道:“我出生戲曲家庭,我爺爺那代就是唱戲的,不過那時候是給當官的唱,後面社會變了,我父親就成了戲班的班主,後面到了我……”
“我熱愛戲曲,也熱愛表演,看著戲曲日落西山,我早就想過有沒有什麼改變的辦法。我看過不少洋人演的外國劇,也買過許多書籍研究,《洪流》我寫了幾年,改了幾年,我自信它的優秀能給華夏演出模式帶來改變……”
這些話童冠霖鮮少與別人說過,但大約是感激和感動蘇疏樾的慧眼識英雄,就把心中的話傾吐而出。
“朝陽的幾場演出我看過,你是個有想法的人。我佩服你的想法,但也挑剔你的想法。很多舞臺表現你處理的看似成熟完美,但總欠缺了些張力,就像是《風月》上面故事,讓人耳目一新,有時又太過創新,讓人感覺跳脫了這個時代。”
童冠霖來的時候沒想過說那麼深,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蘇疏樾端正坐在凳子上,認真的聽他說話,他就把這些批評說出了口。
說完不見蘇疏樾生氣反駁,童冠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蘇疏樾的優秀是毋庸置疑的,人無完人她的程度已經比太多人厲害,甚至比他還要強,他卻把她當做學生訓斥。
蘇疏樾不知道童冠霖的想法,不出聲自然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對於這個時代,蘇疏樾只是淺顯的知道,她不是學歷史的,甚至還是個藝術專業的學生。
有些現代太過完善的想法,照搬到這個時候並不適用。
“希望之後與童先生的合作,我能多多跟童先生學習。”
“互相學習。”童冠霖說了來了辦公室之後的第一句軟話,儒雅的五官終於泛出了笑意,“我也有許多要向蘇先生討教的地方,看朝陽的演出其實給了我許多的想法,如果能看看朝陽演出的劇本就好了。”
“當然可以看。”
兩人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到辦公室的門推開,楊茜他們看到童冠霖帶笑的臉,都不禁有些驚訝,在背後紛紛給黎寬豎起了大拇指。
佩服他的神預言。
這世上哪裡還有他們蘇學姐征服不了的人。
確定了劇本,又確定了以童冠霖的想法為主,朝陽排演上了正軌,蘇疏樾閑下來就經常與李尹吟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