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疏樾臉上的笑容讓春雀情不自禁也跟著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姨太太高興,我覺得好高興。”
“你這傻丫頭。”蘇疏樾點了點她腦門。
蘇疏樾把手上的信拿給了她:“走吧,我們回屋看信。”
唐夫人叫人給她送了不少封信,還有王岱嶽也給了她不少學生託他給她的信,但基本上她都沒有看,看了就代表著接受了別人的期許,要承擔責任。
但現在她的接受這個她所懼怕的時代了。
她或許沒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但也從來不是個弱雞。
不過在看信之前,春雀讓蘇疏樾坐著不動,拿了藥膏害羞地看著蘇疏樾:“這個是消腫化瘀的,姨太太的嘴巴剛剛在花叢裡叫蚊蟲叮了,我給姨太太塗一點可以嗎?”
什麼蚊蟲叮了,蘇疏樾看著春雀臉紅耳赤,明明知道是什麼,還要裝作掩飾的樣子,笑著點頭。
“以後藥膏多備一點,以後用得到。”
春雀正在擦蘇疏樾脖子上的吻痕,聞言:“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麼?春雀你那麼喜歡我被蚊子叮?”
蘇疏樾故意調侃她,春雀不會說話,結結巴巴最後憋出句:“我是高興姨太太跟大人關繫好……”
“我們之後會越來越好。”
擦好了藥,蘇疏樾換上了改良絲綢長裙,頭發用蕾絲束起,坐在燈下看信。
信裡面大部分都是誇獎問她是誰,也有批評她浮誇誇張,還有探討她文章的一些細節。
比如她在《風月》上登的第二篇故事,因為背景虛構在國外,蘇疏樾只是按著自己的記憶來敘述自己看過的電影,大部分的細節她就借鑒了她所知道的現實,而不是完全貼合電影。
比如上課的方式,跟課程的安排,因為融合了現代理念,有些有人會看不明白,就會來信詢問。
蘇疏樾挑了幾封斟酌語句回複。
寫了一頁紙,蘇疏寫著突然來了別的想法,抽出了一章嶄新的紙,寫下了“論新理念教育”這幾個字。
比起一個個的跟他們解釋,她還不如寫一篇她對著部電影的理解,作為讀後感來延伸,更為清晰明瞭。
寫的時候,蘇疏樾把跟王岱嶽說的那些教育理念也寫了進去。
洋洋灑灑寫了七八頁的紙,回神的時候,腰痠手疼。
春雀看蘇疏樾終於停筆,連忙上前替她捏手,那燙帕子給她熱敷:“姨太太一寫東西就入神,連口茶都不喝。”
“思緒一打斷就很難接起來。”主要是她跟王岱嶽聊過,思路已經整理過一次,再加上這裡有沒有網際網路給她查資料,她只有悶頭寫,所以才寫的那麼順。
“辛苦姨太太了,好多人都說姨太太的文章寫的好,但姨太太就是太無私了,都不署自己的名字,所以也有些好妒的人,非說姨太太沒本事,把別人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不是我的東西,我才不署名。”
蘇疏樾抽出手,大方的在她剛寫完的文章上面,加上了作者:蘇疏樾。
見狀,春雀驚喜:“這樣別人都不會再說姨太太水平不高,只會裝樣子了。”
“我本來水平就一般,”蘇疏樾指了指旁邊詞典,“哪家文豪寫東西,不會寫的字還畫圓圈,等著事後查詞典。”
“不管,姨太太就是大文豪,寫的文章都能印刷成鉛字叫人閱讀。”
在春雀看來,霍公館除了大人,最厲害的就是蘇疏樾。
“這稿子也送到《風月》雜志社嗎?”
蘇疏樾搖頭,《風月》的娛樂性還是太高了,她想登刊這些正經討論性的東西,還是報社最好。
“往報社送,他們要是拒絕了再說。”
看在霍成厲的面子,他們就不可能會拒絕。
寫完了稿子,蘇疏樾休息了一會,又繼續看信,看到有有一封的時候頓了頓:“你看看吳副官還在公館嗎……算了去找程鵬過來。”
程鵬是霍公館的警衛,吳孟帆沒空陪她出門時,經常就是他跟她出門。
上次霍成厲暗示她勾引吳孟帆,她怕給吳孟帆帶來麻煩,她今天幹脆在吳孟帆的面前跟他擁吻,但以防霍成厲多疑她染指他的得力副官,她幹脆換個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