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也不能補眠,大早就起來跟著傭人一起去伺候霍成厲梳洗。
其實蘇疏樾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霍成厲都是自己動手,傭人把瓷盆放在架子上,燙好的衣服放在桌上就沒事了。
所以蘇疏樾過去就是站在邊上,只能搶了丫頭遞帕子的活。
霍成厲打量了眼杵在架子旁邊的女人,今天她沒穿旗袍,而是穿了身跟時髦掛不上號的老式裙子。
上面斜襟淡青色銀線的褂子,下面蜜合色芍藥紋錦長裙,下面還穿了雙繡花布鞋,頭發柔順的紮在後頭,就是劉海有點長零零落落的有些遮眼。
“怎麼想到穿這個了?”霍成厲眯了眯眼,把蘇疏樾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剛來時非洋裝不穿,後面只穿旗袍,現在又更往後退了。
“看到大人在家的常服是褂子,所以我也做了幾身。”蘇疏樾笑了笑,“大人覺得好看嗎?”
蘇疏樾當時做的時候是覺得沒穿過這樣的衣服有趣,做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機會穿。今天早上挑衣服選中這套,則是怕霍成厲對她有性趣,找了這套不顯身材的。
雖然熱了點,但總比將身體曲線貼合的玲瓏有致的旗袍好。
“不醜。”
霍成厲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她的腿部,沒有看到細膩的肌膚,就看到厚重的裙擺。
看到她穿不同衣服的眼前一亮消散了不少,霍成厲抬手把蘇疏樾的劉海撥到一側,見那雙大眼露出來,挑了挑眉。
“吃飯的時候換回來。”
“……嗯。”蘇疏樾略感挫敗。
蘇疏樾覺得盛州的報紙,比起報道時政,對花邊新聞更感興趣。
今天一大個版面都在說霍成厲救了白宣苓,白宣苓在他懷裡失聲痛哭的的新聞,甚至還有個小角落,說了她跟白瑾軒在醫院相談甚歡。
她跟白瑾軒就在醫院說了幾句話,這樣也能上報,他們到底是盯人盯得多勤。
自從她也開始看報紙後,宋管家報紙都是準備雙份。
蘇疏樾看到這條新聞,就瞄了瞄霍成厲,見他還沒看到那頁,輕咳了一聲:“大人不是說讓我教你英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霍成厲沒放下報紙:“從今天。”
“學英文要從早開始背單詞才好呢。”見霍成厲要看到那頁了,蘇疏樾靠近他嘴角咧開露出白牙,試圖用笑容吸引他的注意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霍成厲終於放下了報紙,把視線集中在她的臉上。
“背什麼單詞?”
“呃……不知道大人的英文程度到哪了,之前有學過嗎?”
“spe……”霍成厲重複了一遍昨天的單詞,黑眸沉沉地看著蘇疏樾,“昨天你教我的程度。”
那就是隻會這個單詞了,蘇疏樾眨了眨眼,忍不住重複了昨天的話:“大人你記憶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