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忽略周圍所有血臉的接觸。
體力的消失只是掩蓋的偽裝,如果真的任由這些血臉奪去兩人的血液,那可是比體力流失更加嚴重的後果。
撕拉——
許銜輕撕開許紹青背後在血液下黏黏糊糊的襯衫。
果然,黎先生的臉‘寄生’在許紹青的後背左側貼近心臟的地方,在服裝的掩蓋下露出彷彿喝高一樣的激動笑容,雙眼猥瑣的眯成一條眼縫。
人臉是略微下陷的,詭異的扁平拉長,從外側觸控完全感知不到異狀。
咔
許紹青背後的人臉與許銜輕對視。
沒等人臉做出什麼反應,許銜輕手中匕首已經刺入許紹青肩胛,完全沒有留情的豎著劃過整張醜陋的臉。
她能感受到許紹青身體受到疼痛刺激的下意識顫抖,但手中匕首依舊沒有停頓。
寄生的臉在匕首刃下頓時皮開肉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真是……沒救了!”
和先前對血臉同樣的話,許銜輕冰冷的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又是一刀落下,徹底割去寄生人臉的中央。
結束了。
看著許紹青背後的人臉失去活性消失,巴掌大小的被從中割開的人皮碎片從許紹青的面板上脫落,只留下她匕首造成的十字形傷口。
嘩啦——
周圍蠕動的血臉在人臉消失的瞬間停頓,粘稠的血液從成形崩塌,懸掛的血絲在客房內下起一場血色的大雨。
條件有限,許銜輕舉起一旁半卷被褥,勉強將她和許紹青兩人遮住。
體內彷彿血液要沸騰離體而去的感覺正在消失,許銜輕的呼吸平穩許多,隨著危機感引起的緊繃褪去,湧上來的就是身體各處因為被剝奪體力的無力感。
還能撐……
抓住被褥的手微微顫抖,許銜輕咬牙將許紹青護住。
許紹青的傷口呈現出詭異的淡色,忽略掉他身上由於血臉沾染的狼狽血跡,他的面板已經蒼白到毫無血色,身體的溫度也處於危險的邊緣。
失血過多。
好在大概是受益於那一次身體強化,此時的許紹青僅僅是在剝離人臉後昏睡過去。
黎新。
許銜輕自然不會忘記這座別墅內真正的威脅,在許紹青清醒過來之前,眼下的她必須得撐上一段時間。
滴答、滴答、滴答——
客房內天花板上的最後幾滴血液滴下,許銜輕放開撐起的被褥,有些疲憊的坐在床鋪邊緣,靠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