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您在嗎?”
葉霆最終停留在二樓應該是供家族成員居住的私人房間前,在門廊內不斷來回,不時出口敲門詢問。
他看上去有些緊張,握住手杖的手因為用力略微發白。
但或許是此時身上服裝的緣故,讓他被掩藏很久的貴族氣質佔了上風,依舊保持著相對良好的狀態。
“夫人我來赴約了……夫人您在嗎?”
從居住區一端到另一側,從會客廳到最末端的儲物間,葉霆幾乎每隔五分鐘就換一扇門詢問。
但就連月薇夫人身上那一股熟悉的玫瑰香氣也沒能聞見。
那分明應該殘留很久的淡淡香氣,但在整個二層葉霆沒有聞到一點。
像是月薇夫人一直以來並未居住在這一片家族成員的居住區。
不在呢。
葉霆有些懊惱的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先前走過的二樓門廊,開啟懷錶表蓋。
五點二十三。
快天亮了。
莊園裡薄薄的霧氣開始凝聚,讓周圍溼潤不少,按照霧氣聚集的速度,不難想象等到天亮時會有一場能見度極低的濃霧。
樓上樓下沒有任何動靜,莊園裡也是,就連蟲鳴也沒有一聲,安靜到近乎死寂。
葉霆下樓。
不過剛剛邁出一步,葉霆的腳懸在空中半秒後收回,重新退回二樓樓梯口。
從他的站位能看到一樓的部分門廊,看上去就和城堡二樓一般平靜。
那張畫描述的是宴會……
葉霆轉身,用手杖勾下懸掛在門廊靠內一側上端作為裝飾的紅色綢帶。
嘩啦——
像是舞臺揭幕一般,長達數米的紅綢從門廊上端展開落在地面。
綢帶入手,看似是普通布帛的材質卻帶著反常的冰涼,就連葉霆的體溫都沒能讓這段綢帶恢復正常。
好在強度還算合適。
葉霆從末端捲起綢帶纏在手中,同時將綢帶分段打上繩結,一直到達先前陽臺處。
撲!
一聲落地的輕微悶響,葉霆鬆開綢帶從地面上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塵埃。
完美著陸。
葉霆從一側灌木叢中撿起自己的禮帽戴好,抬頭看著從二樓欄杆一直垂到地面的簡易繩降索,對著這條受苦受累的綢帶略微躬身。
按照貴族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