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頭顱做成的皮球直接刺激著人類生理構造上的不適。
許紹青強壓下心底的噁心和恐懼,不讓自己面向楠木桐露出任何異狀,聚精會神的盯著皮球丟擲的軌跡。
如果忽略皮球的構造,皮球的速度和小朋友玩耍時沒什麼差別。
似乎楠木桐真的只有一個小女孩的力量。
能接住!
許紹青跳起,等待著皮球越過分割線到達他的區域。
“哇——”
落地的嬰兒頭顱爆發出一陣啼哭。
帶著溫度的溼潤液體濺到許紹青嘴角,略帶腥臭的血腥氣沿著嘴唇縫隙滲入。
皮球擦著許紹青的預判軌跡彈落在他腳邊。
哎?
為什麼……沒接住?
“少哥哥一次!”
楠木桐的宣判從分割線對側傳來,先前停在許紹青腳邊的嬰兒頭顱回到她手中。
場地範圍外。
葉霆一直站在原地,看著此時拍皮球場地中有些滑稽的一幕,臉上適時露出幾分緊張和猶豫。
從他的視角,許紹青的動作完全慢上半拍,從躍起到撲接都是如此。
偏偏看上去許紹青十分自信的毫無察覺,任由嬰兒頭顱順著他‘恰巧’讓開的空隙擦過。
一直到皮球落在他腳邊,許紹青才略帶茫然的看著這一幕。
某種感知干擾?
場地內,許紹青凝神,幾乎在楠木桐手中再次拿到皮球的一刻得出同樣的結論。
如果連看到、聽到的都不能信任,還能用什麼辦法?
“少哥哥第二次!”
!
皮球毫無徵兆的再次落在許紹青腳邊,發出嘹亮的啼哭。
許紹青這一次甚至連楠木桐的發球動作都沒有看見。
他感知中這一段皮球拋接的過程,簡直就像是無證上崗的的剪輯師完全剪下掉一般。
分割線另一側,和服染血的小女孩發出一聲歡呼。
她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提前慶祝著她即將贏來的第二場勝利。
不對、不是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