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白馬港。
黃忠率領鎮北軍玄武衛帳下眾將校,靜候在白馬水寨營門外,等候著太史慈等人的歸來。
當太史慈帶著劉妍從船上下來的那一刻,黃忠等人紛紛單膝跪地,喊道:“吾等拜見主公,恭迎主公、公主回返冀州!”
太史慈環視眾人,大聲喊道:“眾將士辛苦了,都起來吧!”
待眾人起來之後,太史慈這才當先一步,往水寨走去。
這個時候,就連大漢萬年公主劉妍,都主動退後了半步,將真正的中心位置,讓給了太史慈。
當太史慈走過,等候在兩邊的水路兩軍將士紛紛單膝跪在地上,高喊道:“拜見主公,拜見公主!”
當晚,太史慈一行在水寨休整。
而太史慈攜萬年公主,親自潛入洛陽,祭奠皇陵的訊息,也傳遍了中原數州之地。
當訊息傳回洛陽,頓時讓董卓暴怒,讓滿朝公卿暗贊。
一時之間,太史慈的個人聲望在不斷地上升。
白馬水寨當中。
太史慈此刻正在跟黃忠、趙雲說話。
只聽太史慈略帶詫異地問道:“子龍,汝是如何知道,吾會走水路回來的?”
對於自己會走水路迴轉冀州,太史慈也是到了孟津,知道了孟津港有商船停留,這才放棄了東出虎牢,而改道走的孟津。
黃忠、趙雲二人聽到太史慈的詢問,連忙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吾等哪有這等本事,都是軍師派人送來了錦囊。讓吾等率領戰船,巡視孟津跟白馬一線水域,這才能夠跟主公碰到!”
“軍師?”太史慈聞言,不由得笑道:“平時總感覺,軍師跟吾等也相差不大,沒有想到關鍵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三人聊了一會話,太史慈最後叮囑二人道:“大戰不遠了,二位要嚴厲督促麾下加緊訓練。特別是新兵訓練,一定要告訴戰士們,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諾!”黃忠、張雲二人連忙拱手說道。
太史慈回到自己的帳篷,劉妍此刻還在等著他。
看到劉妍還沒有睡,太史慈連忙問道:“怎麼還沒有睡,睡不著嗎?”
劉妍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就是想些事情,心裡有些自責!”
太史慈聞言,坐到她旁邊,將其攬入到懷中,說道:“有什麼心事,跟為夫說說,切勿放在心裡!”
太史慈一直認為,心理疾病,乃是沒有把內心的焦慮說出來。
其實說出來之後,不管有沒有解決,都很容易放下!
劉妍略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夫君,汝說父皇是不是千古罪人,九泉之下,漢室列祖列宗,會不會指責他!”
太史慈微微有點詫異,問道:“夫人為什麼會這麼想?”
劉妍嘆了一口氣說道:“吾在冀州,總感覺天下太平,人人安居樂業!
這次出來,特別是到了洛陽之後,看到滿目瘡痍,十室九空,西涼軍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這難道不是父皇的罪孽嗎?”
太史慈聞言,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掌,說道:“任何一個王朝,走到最後,都是將百姓逼得實在是沒有活路,這才不得不起來反抗!
大漢四百年江山,世家大族掌握了一大半的土地,依舊不滿。
加上父皇寵幸十常侍,大肆賣官鬻爵,導致天下貪贓枉法之輩層出不窮。
走到現在,窮途末路,也很正常!”
太史慈見劉妍神情落寞,連忙安慰道:“不管父皇怎麼樣,汝現在是太史婦,哪怕是天塌下來,有吾擋著,汝只要無憂無慮的,當汝的太史夫人就好!”
劉妍聞言,依偎在太史慈身上,抬頭看著太史慈的眼睛,說道:“父皇沒了,妾身那討厭的靠山也倒了!夫君以後,會討厭妾身嗎?”
太史慈聞言,攬著她的手臂微微用力,一臉深情地看著她,問道:“夫人還記得,吾二人第一次前往冀州,夫人跟吾說的話嗎?”
劉妍聞言,想也沒想就說道:“天涯海角,與君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