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芳居門口。
恰在這個時候,太史亨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嘴裡一直喊著孃親,其身後奶媽帶著數名婢女,小心地侍候著。
太史慈連忙迎了上去,一把將其抱起,說道:“小傢伙,吵什麼?孃親剛剛睡著,亨兒讓睡一會兒,可好?”
太史亨聽到太史慈的話,不由得委屈道:“可是孃親睡了好久,亨兒都一天沒有看到孃親了!”
太史慈聞言,猛地轉頭,直接往臥室而去。春兒要來攔,直接被他一把推開。
一腳踹開房門,床榻上的女子猛的驚坐了起來,卻是冬兒在冒充劉妍,睡在了床榻之上。
太史慈走到床榻邊,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喝問道:“公主何在?”
冬兒顫顫巍巍了半天,終究是害怕了,說道:“公主帶人去洛陽了!”
太史慈聞言大怒,一巴掌將冬兒打倒在床榻上,抱著太史亨轉身就出了蕙芳居。
“冬兒!”春兒還想進臥室檢視冬兒的傷勢,被怒火沖天的太史慈一腳踹出老遠,一大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太史慈的震怒,讓蕙芳居內,所有婢女瑟瑟發抖,跪倒在地,不敢起來。
太史慈環視眾人一眼,喝問道:“公主帶有何人?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其餘女婢紛紛叩首,哭喊著說自己不知道,是冤枉的!
太史慈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沒有人說,那本駙馬就將汝等統統發賣!”
婢女被賣,大多都會淪落風塵,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眾人聞言,匍匐的更加低了,不斷的苦苦哀求!
被太史慈一腳踹到的春兒,這個時候爬了過來,來到太史慈的跟前,抓住他的褲腳說道:“駙馬爺,不關她們的事情,駙馬爺要打要罵,衝奴婢來就是了!”
太史慈聞言,將太史亨交給了奶媽,讓其將太史亨送到老太太那裡去。
待太史亨被抱走之後,太史慈一把抓住春兒的下頜,將其提了起來,說道:“汝以為汝在忠心為主?董卓的二十萬西涼大軍已經匯聚到了洛陽。公主此去,乃是自投羅網,萬一有個不測,吾看汝有何臉面,再見公主!”
太史慈說完,一把把春兒扔在地上,喝道:“汝還不快說,當真以為吾不敢將汝如何嗎?”
這個時候,收到訊息的蔡文姬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看到滿屋子跪倒的下人,慌忙問道:“夫君,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
太史慈看到蔡文姬,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夫人知不知道公主前往洛陽的事情?”
蔡文姬一愣,說道:“這個事情呀,姐姐有跟妾身說,怎麼了?”
太史慈猛地往前走幾步,來到蔡文姬的跟前,問道:“夫人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為夫?”
蔡文姬聞言一愣,略帶驚訝地說道:“夫君不知道嗎?姐姐說她已經跟夫君說了呀!夫君身為地方官員,無法離開,姐姐這才只好獨自前往洛陽呀!”
太史慈聞言,不由得一愣,喃喃自語道:“都知道,就吾自己跟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無奈地搖了搖頭,太史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後宅,來到前往,立刻對護衛說道:“立刻讓親兵衛隊集合,通知驍騎營準備開拔!”
“諾!”護衛答應了一聲,就轉身快速跑著離開。
太史慈想了想,又叫來一名護衛,說道:“汝立刻去通知田豐大人、郭嘉大人前來!”
“諾!”那名護衛拱手一禮,立刻轉身離開。
太史慈說完,立刻回到後宅,將盔甲穿戴好之後,取上兵刃,這才離開。
這個時候,甄姜聽到動靜,帶著幾名婢女趕了過來,問道:“夫君,這是出什麼事情了,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夫君還要外出?”
太史慈看著甄姜,抓住她的手說道:“為夫去追公主,汝在家中,要多留意一點,文姬有孕在身,夫人有空多去陪陪她說說話,聊聊天!”
甄姜聞言,問道:“夫君,公主此去洛陽,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