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七皇弟的傷可好的真快,莫不是有靈丹妙藥?還是有人更勝靈丹妙藥?”想著昨晚自己看到的畫面,趙珩就覺得心中義憤難平。趙琰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覬覦寧寧?早知道就不該託付自己的這個皇弟照顧方寧 。
趙琰低垂著眼眸,心裡默默告訴自己,是自己錯了,不怪皇兄:“皇兄說笑了,臣弟的傷多虧太醫院的御醫才能好的如此神速,這都仰仗皇兄的厚愛。”
趙珩看著趙琰這一副掩飾太平的樣子,就覺得心中的火氣更盛,直接將御案上的茶杯打在地上:“七皇弟,你還要這樣跟朕打官腔嗎?你若是有話,不妨直說出來,我未必不會答應。”
“皇兄,還請你恕罪!”又磕了一個響頭。趙琰抬眼再看趙珩時,那眸光中的堅定讓趙珩心中一凜,生怕他真的會說出什麼讓自己為難的話。
哪裡會想到趙琰隨後只是深情地喚了一聲皇兄,便將沉默留給了他。
在這個時候,趙珩居然也找不到話再去發洩,猶如一鍋熱油突然被放到寒冰裡,那冷熱難言的滋味堵在心頭,怎麼也不暢快。
時間靜靜地隨著沙漏流逝,指尖抓不住的歲月就那樣消耗了兩個時辰。趙琰仍然在地上跪著,挺直的脊樑卻只低垂著頭。
趙珩一直伏案寫著什麼,可是任由地上的紙團落滿一地,也沒有寫成什麼。可是若是有心人敢去展開那些紙團,卻可以發現上面都只寫著一個名字:方寧。
“啪”,安靜的屋子響起一聲突兀,趙琰終於捨得抬了一下眼皮。看著一臉陰沉,將怒未怒的趙珩,他終於動了動自己幾乎黏在在一起的嘴唇。
“皇兄,臣弟一席肺腑之言,潛藏於心,願向皇兄傾吐。還望皇兄恕臣弟無狀之罪,原諒則個。”
趙珩的眼皮動了動,猶豫了一下最好還是沒有說胡。趙琰只得一人將心中的話一吐而淨。
“皇兄,臣弟知道自己很難得到的你的原諒,我對方寧的心意不假,可是我也知道方寧她心中有誰。臣弟向皇兄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臣弟如昨日那般無狀的衝動不會再有了。”
“七皇弟,你上次也是在跪在這御書房求朕原諒,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面不改色,即使知道自己違背了當初在御書房說的話,沒有完全收起自己的心思。因為趙琰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不會再做讓皇兄生分的事兒了,只要看著方寧無礙,他也可以安心了。
“臣弟記得。”
拍案而起,因為趙琰的這一句話,趙珩更生氣了:“你記得?哼,朕看你是忘得一乾二淨了。朕記得朕問過你,你說你不後悔,那你昨天又做了什麼?”趙珩覺得想想就來氣,怎麼可以當眾親了方寧不說,還在太醫院與她同床共枕?
“臣弟以後再也不會了。”
“不會?我看你只是說的好聽。阿琰,朕對你太失望了,我那麼信任你,可是還是……”還是算錯了一步,只想到朕是你的親皇兄,只想到你有章寒煙陪伴,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會喜歡上方寧。
趙珩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也有不好開口的地方,明明就是他自己把方寧推給了趙琰,怪別人還不如怪自己。可是他的天子,他的世界裡沒有錯。
“皇兄,臣弟這一次是真的不會了。臣弟在出宮之前,還想求一道聖旨,就此了結所有不該有的過去,求皇兄恩准。”
“你想求方寧?”
苦笑著,趙琰抬眼看著有些陌生的皇兄,搖了搖頭:“不,臣弟請皇兄賜旨,立寒煙為賢王妃。”
“你……”趙珩也是知道自從佳榮出嫁之後,趙琰和章寒煙之間的感情就淡了。乍一聽趙琰還是要立章寒煙為正妃,怎麼能不驚訝。想了想,頓時明白這是趙琰在表明自己的決心,從前寧氏正妃病故了,如今再立章寒煙,那就代表趙琰要和方寧徹底告別了。
明白了趙琰的心意,趙珩心中微微有些歉意,可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之前竟然因為一個女人針對自己的親弟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禹城適齡女子眾多,另選世家千金也未嘗不可。”
“不,臣弟的王妃只有一個,那便是寒煙,這是臣弟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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