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頭笑了笑,對於方寧,他在瞭解不過了。這個時候這樣的態度,多半是對他們將她綁來不滿意。
“寧丫頭,倒是委屈你了,來這邊先坐下歇歇!”
不解老周頭的用意,方寧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朝老周頭指著的位置走過去,坐下。
見方寧如此配合,老周頭唇角微揚,朝著趙琰慢慢走過去。一把握住他的下頜,逼迫他抬起頭來。
“呸!”趙琰一口血水啐在老周頭的臉上,笑意綻放在髒兮兮的臉上。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就這樣張揚地暴露出來,無論在怎樣的環境下,都不曾失去。
“哼!趙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要你說出軍事佈防的詳細情況,我就放了你怎麼樣?”老周頭擦乾淨臉上的汙穢,有些惱怒,他縱橫江湖一生還未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趙琰扯著嘴角笑著:“做夢!你以為我會蠢到信你嗎?”
“你!”趙琰地卻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老周頭不得不說他見過許多的人,唯有這一個人他沒有信心能搞定。
不過他手裡還有一張底牌,就不知道趙琰到底吃不吃這一套了。看了一眼正緊張地注視著他們的方寧,老周頭附在趙琰的耳邊道:“如果我用寧丫頭來做交換的籌碼呢?”
趙琰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憤恨地看著老周頭,可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突然大笑道:“你是在逗本王玩兒嗎?拿自己的人來威脅本王,你以為我會屈服?”
老周頭迷之一笑,讓人疑惑不解,只聽他小聲道:“她早已經是一枚棄子,要是能拿來跟賢王爺換點兒情報,上面的人自然也不會在乎她的死活了。”
“你……”微眯起雙眼,仔細審視著眼前的老頭兒,趙琰哈哈大笑:“你以為本王會信嗎?當本王三歲小孩子哄?”尾音提的老高,話語裡無不是對其的嘲諷。
似乎真的不作出點兒什麼來,趙琰還真不信,老周頭眼神一暗,走過去拉起方寧。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不會替你們……”話還沒有說完,一把冰涼的匕首就橫在她的脖子上了。
心裡突然荒涼一片,老周頭居然把刀比在她的脖子上。
“賢王爺,你要是再不說,我可不敢保證這把匕首會不會傷害到她的細皮嫩肉。
“你以為這樣騙得了我?”這語氣根本就是拿定了老周頭不敢怎麼樣。其實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只是在賭,賭對方不會不念顧情意。方振的人怎麼可能對他的女兒動手,可是他忘了方平在雁蕩關遭遇。
當看到方寧白皙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的時候,他承認他慌神了,不知不覺叫出口:“住手!”
方寧的心裡正悲傷著,聽到趙琰喊出那一句,她也怔住了。趙琰真的要用佈防情況來換她的生死嗎?
才感覺到親人的背叛,忽然又受到關心,這樣的冰火兩重天讓她幾乎無法思考。咬一咬牙,將生死置之度外:“趙琰,你不必好心救我,我不需要!”
趙琰轉眼看著方寧,那眼神裡帶著掙扎。方寧知道他也在猶豫,畢竟比起方寧來,大齊的安定更為重要,一旦佈防洩露,那敵軍便可以一路殺進禹城。
“趙琰,你知道的,我最恨的就算趙家人。就算你今日救了我,我也不會有半分感激。你……”
“閉嘴!”發現了方寧的意圖,老周頭惡狠狠地吼道,橫在方寧脖子上的匕首又被加重了力道。幾滴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看得趙琰心疼不已。
“慢著!你讓我仔細想一想。”、
見趙琰的態度有些鬆軟,老周頭終於鬆了些手上的力道:“賢王爺要是早這麼合作,她又怎麼會受這點皮肉之苦。
方寧趁著老周頭不注意,一把推開了橫在脖子前的匕首,直接走到趙琰面前,一巴掌打了下去。
“我一點兒都不會領你的情,你沒必要……”
“寧丫頭,你幹什麼?”老周頭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拉回了方寧。
眼裡含著淚水,咽喉處哽咽著,趙琰和老周頭一對比,好壞立顯。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是自己最親的人,卻傷害自己最深。明明曾經水火不容的人,卻在這個時候想著要保護她。
“老周頭,你知不知道,竹顏她受了重傷,幾乎……”有些哽咽,她害怕得到答案會是失望,可是這又是最後一點點希望。
竹顏是老周頭的徒弟,深的他的喜愛,半生醫術盡傳。方寧說出竹顏的遭遇,她想試一試看,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竹顏她那個逆徒,你父親已經告訴我她的所作所為了。我只當沒教過她這個徒弟,還不如死了好。”老周頭是疼愛竹顏,但是比起大業來,他選擇了後者。
幾乎站不住,方寧覺得鞥有設麼遏制住了她的脖子,難受的要死:“你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都這樣?”
幾乎是哭著吼出來,明明知道他們是無心的,她還用真心去試探吧,得到的自然是失望。
“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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