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方安已經離去。方寧獨自一人坐在床頭,靠著床柱發呆。
原本以為生離死別後的重逢會是與眾不同,不想最後卻是如此收場,兄妹二人不歡而散。
二哥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為什麼不肯告訴她?心裡亂成一鍋粥了。
她沒想到的是,在經歷大難之後,二哥的身邊還有那麼多的勢力。錦州那一場刺殺,明顯就是有備而來,二哥領著的那些人都不是烏合之眾。
如今二哥到了禹城,會不會又是一場廝殺呢?方寧並不想自家二哥去涉險,她心裡怕,怕方安不會是趙珩趙琰的對手。
可是當她把這一切說出口,讓方安收手,卻沒有想到他會生氣。她一時間心裡想不通,就逼問方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方安支支吾吾,心事重重,方寧心中覺得淒涼,一氣之下,就趕走了方安。
可是她後悔了,好不容易才見到死而復生的親人,卻因為一時任性趕走了親人,於是,方寧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著,便坐在床頭髮呆……
自從除夕宮宴之後,章寒煙就覺得王府裡的氣氛詭異。趙琰跟方寧之間的關係一夜之間回到解放前,趙琰沒有熱絡地頻繁去綠蘅院,兒方寧也如之前一般低調,只蜷縮之間的小屋子裡。
章寒煙想不通著兩人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之前對兩個人關係改善有些吃味,現在趙琰冷落了綠蘅院,她又覺得心裡不安。
一個人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覺得既然決定了要方寧成為趙琰身邊的另一個紅顏,她就得大方起來。不過基於之前自己表現的冷漠,她一時之間也不好過度湊到方寧跟前。
正在傷腦筋該怎麼跟方寧重新打好關係的時候,沒想到方寧就送來了機會。
一直憋屈在綠蘅院的方寧原本以為,在除夕之後趙琰多少會找她一些麻煩,可是在她扎傷趙珩之後,趙琰居然一次都沒有找過她麻煩。
扎傷龍體不是小事,就這樣輕輕揭過去,在方寧看來,太過詭異了。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趙琰不像之前幾日那樣頻繁光臨綠蘅院,樂得輕鬆自在同時,心裡也隱隱不安,總覺得事情不好那麼簡單就過去了。
無聊地待在綠蘅院除夕過後,方寧心有餘悸,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自以為沒有能力報仇,又記掛和方安。所以等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她告病沒有入宮赴宴。
上元節過後的第二日,冷清了小半月的綠蘅院突然就熱鬧了起來,章寒煙帶著她的那幾個丫頭,一下子就湧入了綠蘅院。
當時方寧正在院子裡曬著暖陽,被章寒煙的這陣仗嚇了一跳,立馬就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滿臉堆笑,章寒煙上前拉住方寧瞅了一圈,滿眼的擔憂:“哎喲,我的寧兒,你怎麼瘦成這般模樣了?”
方寧看了看自己,並沒覺得自己瘦了,遇上抬頭盯著章寒煙:“章側妃怕是許久不見我了,所以才會覺得我瘦了吧!”
方寧的話差不多讓章寒煙噎死,她沒有想到方寧居然這麼直接就說了出來。說來也是,自從跟方寧從錦州回來,兩個人就生疏了很多。就連剛回府的時候,方寧病了,她都沒有探望過。
“妹妹這虛弱的,昨日聽說你身子不舒服,所以今天我特地帶來了一些藥材給你補補身子。”說著一邊招呼自己的丫頭上前。
指著一個巴掌大的人參道:“這是前些日子有人孝敬咱們王爺了,我見你身子弱,就想著從庫房裡給你拿了出來,你看是燉雞湯還是什麼的,補一補。”
眼睛掠過那顆大人參,方寧總感覺章寒煙今天的熱情和往日略有不同,可是又說不說哪裡不一樣了。
閒聊了好幾句,方寧都是不冷不熱的,章寒煙感覺自己的熱臉像是貼在了冷pi股上,心中不免有些氣結。
在一旁的青嵐看著自己主子微變的臉色,不動聲色地扯了扯章寒煙的衣服,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
章寒煙才有努力揚起笑容,又跟方寧qin熱起來。
東拉西扯聊了很久,章寒煙才終於問出了一個憋在她心裡一緊良久的問題:“寧兒,你跟王爺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方寧立馬臉色就冷了不只三個分度。一臉警惕地看著章寒煙,眼神裡的疏離讓章寒煙也是心頭一凜。
不過章寒煙心裡沒有得到回答,並不想放棄:“寧兒,你看你跟王爺也算是患難與共過,咱們爺身邊貼心的人並不多……”
方寧拂開了章寒煙牽著自己的手,微微與她拉開距離:“這好像不是章側妃應該關心的事情吧?”
“額……”被方寧完完全全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章寒煙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心裡又氣又惱,一時之間僵硬地站在原地。
看了一眼章寒煙的樣子,方寧有些於心不忍,又心平氣和地說到:“章側妃,還請見諒。我與趙琰,水火不容,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所以章側妃不必擔心,我雖然佔著王妃的名頭,可是沒有佔著趙琰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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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眼見著被方寧誤會,章寒煙還是什麼都吐不出來。她是有些小肚雞腸了,明明想讓趙琰能有一個貼心的人,沒想兩個人真的看上去有了進展,她心裡有醋意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