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引蛇出洞,就讓臣弟做誘餌吧!”趙琰知道趙珩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在改變。他怕趙珩會兵行險著,拿自己的去引趙琦的人馬出動。
“阿琰,你覺得你會比我更有吸引力嗎?”趙珩坐在龍椅上,趙琰覺得自己的皇兄好像很期待這一個計劃的實施。
“皇兄,你不可冒險啊!”
趙珩笑了,示意小歐子取來自己已經擬好的聖旨:“這道聖旨是傳位詔書!如果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就由你立馬登基!”
趙琰撲通一下就給跪下:“皇兄,臣弟不敢接受!”
“阿琰,你起來!你就不信振一定能打敗趙琦嗎?”趙珩起身,慢慢走到趙琰面前,扶起了地上跪著的七尺男兒。
“皇兄,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做賭注啊!臣弟的武功足夠自保,臣弟不想皇兄涉險!”
“趙琦不足以為懼,倒是邊疆上虎視眈眈的人,你的人差不多已經掌握了雁蕩關的兵馬,你自己也是能徵善討的大將軍,平定四境還要靠你!”雙手握住趙琰的拳頭,兄弟二人之間不用言表的情意在周身流竄著。
“這一次的北上秋獵,希望一切順利吧!”趙珩拍了拍趙琰的肩膀,會心一笑,彷彿眼前即將來襲的風雨並不足以畏懼……
八月裡的天氣,脾氣不見得多好,前兩日還秋陽高照,轉眼間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寒雨。竹顏正在擺弄著自己之前曬乾,如今因為一場雨又沾染上一些潮溼的藥材。方寧看著那些準備用來給方平治眼疾的藥,心裡又起煩思。
方寧在屋簷下支起了一個躺椅,靜靜地躺再椅子上,看著一簾秋雨,落盡無數的惆悵。雲喜突然從院子外面跑回來,混身都溼透了。
方寧看著雲喜的狼狽模樣,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怎麼回事兒?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
雲喜沒想到正能撞見方寧,腳下一步留神,哧溜一聲,就摔倒在地上,方寧看了直皺眉頭。還是松綠好心,撐著傘走到雨中,扶起了雲喜。
“謝謝松綠姐姐!”道完謝,雲喜才磨磨蹭蹭地走到方寧的面前,“雲喜貌似了,還請主子責罰!”
替雲喜理了理散亂的髮髻,方寧笑了笑:“成天待在院子裡,肯定待不住,就算出去玩也該注意天氣啊!快回去換了衣服,彆著涼了。”
雲喜暗自鬆了一口氣,將手指拎著的一個紙包呈給方寧,但是看到紙包已經被淋得不成樣子了,又不好意思地將紙包收回身後。
方寧難得一展笑顏:“快下去換衣服吧!”
雲喜拿著紙包,咬著唇,最後把紙包往松綠懷裡一扔就跑掉了。松綠愣愣地捧著一塌糊塗的紙包,聽著雲喜嚷到:“松綠姐姐,那是給咱們主子帶的糕點。”松綠才開啟紙包一看。
糕點已經變成膩膩的一坨,松綠覺得好笑,湊到方寧面前,讓方寧看著那些皺巴巴的點心。方寧嘆了一口氣:“這雲喜還真是小丫頭個性,不過心意倒是挺好的!”
“主子,雲喜這丫頭平日裡看著有些呆,倒是個有心的。”松綠收起了已經不怎麼能看的糕點,當著方寧的面誇起雲喜來。
搬進綠蘅院已經好幾個月了,不過方寧並未完全信任雲喜他們,依然小心翼翼地防著。不過看來幾今日雲喜的心意,心裡又多了一些想法。
方寧看了看松綠捧著的紙包,什麼也沒說,一個人進了屋子。一個人靜靜地呆了一會兒,沒想到換好衣服的雲喜就來了。
“主子,奴婢能進來嗎?”
方寧望向門口,雲喜正往裡探著頭。方寧輕輕應了一聲:“進來吧!”
雲喜這才大大方方地進來方寧的屋子,雲喜先給方寧跪下,嚇了方寧一大跳:“雲喜,你這是做什麼?”
雲喜眼裡閃爍著不安:“主子,今天雲喜偷偷溜出王府了。”
“這算什麼事兒啊?咱們院子裡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是我疏忽了才沒有及時給您放個假什麼的。”方寧看著雲喜,總是不忍心去苛責這樣一個單純的小丫頭。
“主子,總歸是奴婢頑劣。胡媽媽說,要我給主子面前認個錯!”
方寧看著雲喜認真的樣子,原本因為有些想念方平的惆悵也淡了許多。“傻丫頭,以後出去玩,看著天氣不好就趕緊回來!”
雲喜點了點頭,腦袋如同撥浪鼓搖個不停。雲喜轉身想要出去,可是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回頭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說,臉上倒是鼓出一個腮幫子。
“怎麼了,雲喜?”
雲喜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聽到的訊息:“主子,聽說皇上要北上秋獵,要好多人伴駕,只咱們王爺也會去。到時候我們能出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