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不理,又翻了一頁書,見松綠還站在身邊,不得已才擱下了手中的典籍“我沒事,這春日裡的天,沒那麼容易變。你幫著竹顏把草藥收了就好。”說完又埋頭於自己的書。
松綠抿抿嘴,無奈地衝著柏青搖了搖頭,也走到竹顏身邊坐下說話。
去主院幫忙的佩兒回來了,一進院門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什麼主院那邊佈置的喜氣洋洋,比娶王妃進府的時候還熱鬧。還傻傻的衝到方寧面前問到“今日王爺接新側妃進府,王妃怎麼不去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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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指著佩兒罵到“大膽小蹄子,主子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看我不把你交給沈總管處置,發賣了你倒是小事。”
佩兒還不服,犟嘴到“王妃是正室,本來就該去接受章側妃的茶,沒得白讓人以為咱們王府沒有女主人。章側妃不過就是個妾,今個兒進門就讓她作成這樣,難道往後硬是讓個側妃也越到咱們王妃跟前去。”
“啪”佩兒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淚含在眼裡不敢落下,這院裡的小丫頭們都怕一向動手不動口的竹顏。竹顏的這一巴掌徹底讓佩兒蔫了,可是這一巴掌也讓方寧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竹顏,打發佩兒去繡房給我取些五色針線回來吧,要做香囊也得有針線。”佩兒得了方寧的命令,趕緊退出院子,這是方寧在給她臺階下,她再不濟事也知道一二。
王妃一向平易近人,最不會為難她們這些丫鬟奴才,所以他們才會在這個冷清的院子裡當差。佩兒想到主院那邊張燈結綵,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面,再看看王妃這院子,簡直像是破落戶。佩兒心裡盤算著,還是什麼時候攀上新側妃的高枝算了。這個新側妃可是禮部尚書獨女,知書識禮,在京城名媛圈也是赫赫有名,最是待人厚道,在那裡當差,可比守著這個破落王妃,看那個兇巴巴的竹顏臉色強……
佩兒走了之後,院子裡好一會兒沉默,竹顏才突然跪在地上“主子,竹顏知錯。”
“你沒什麼錯,佩兒也沒有錯,按理說王妃到底也該爭口氣,可是你應該懂的,我心裡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是王妃,你們也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紛爭。”方寧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彷彿這王府裡的一切真的就與她沒什麼相干。
“起來吧!”說完方寧就拿著書進了屋子,將書放回架子,方寧拿起針線,準備繼續昨晚沒做完的香囊。只是方寧此刻心緒不寧,繡了幾針也找不到感覺,將香囊扔在桌子上,卻不小心被針劃破了手指。
竹顏剛進屋就看到方寧指間湧出的血珠,竹顏失色叫到“主子!”立即掏出傷藥,要給方寧處理處理。可是方寧避開了竹顏,任憑血珠緩緩滴下,滴在雪緞香囊上,迅速沁入緞子,到真成了血緞
方寧突然開口“竹顏,你說,他今天會不會來王府?”
竹顏沒有料到自家主子會這麼問,回答的結結巴巴“王……王爺只是……只是納側妃,皇上應該不會來吧!”竹顏說的自己也沒底氣,說實話當今天子說不定這麼會來,畢竟他就這麼一個胞弟,兩兄弟還好到哥哥能把心愛的人嫁給弟弟。
方寧垂下了眼瞼,緩緩閉上眼睛“他怎麼不會來,先不說兩人是親兄弟,這章寒煙可是趙琰心愛之人,一年前進府的本該是她,沒想到聖旨一下卻成了我。”再睜開眼,方寧臉上又是淡然的表情,“趙琰把章寒煙當做心目中唯一的妻子,弟弟娶妻,哥哥怎麼也會來捧場的。”
竹顏不解“可是主子進府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失言,竹顏捂住了嘴巴。
方寧終於有了一抹笑意,不過是自嘲而已“我進府?從來都是一出好戲而已。寫了戲本子的人不必來現場也知道會是怎樣光景。還來做什麼?”
竹顏還想說什麼,又顧忌著方寧情緒,猶猶豫豫遲疑半晌。竹顏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主子,你心裡是不是還難受的緊?”
短暫的沉默,方寧才輕笑到“有什麼值得難受的,不過是自己為難自己,不提這些了。有些東西都是過去的了,現在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
竹顏默言,收拾好桌上的繡線香囊,就出了屋子。
她都知道自家主子心裡難受,可是誰也沒法子讓主子釋懷,只能留給方寧空間,讓她自己舔舐傷口。
出了方寧的屋子,竹顏提起輕功,飛上房頂,繼續躺屍。她的主子不高興,也連累小丫頭跟著情緒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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