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衛初宴進來以後,班中的議論聲少了很多,之前她和先生的那一場辯論實是令人驚歎,這些學子雖然嘴硬,但是真正對上衛初宴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神,氣勢便不自覺地弱了下去。他們心中警惕,如臨大敵地看著衛初宴,打算要在她開口出第一句話之後便將她的話語駁回,以便壓制住這人囂張的氣焰,然而......心翼翼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句問話。
“你們在做什麼?”
這句話配上衛初宴那淡然的神情,讓眾人都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憋悶的很,一直在暗地裡挑撥的高鱘也是一陣氣悶。
有什麼比他們在這裡挑釁了半,正主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來得讓人喪氣呢?
有時候看著衛初宴的眼睛,會像是見到書院中那些見慣滄桑的先生,她眼中有神,而又幽深,清清冷冷地,總讓人覺得不可褻瀆。
起先的最起勁的那個王軒,在衛初宴淡淡的掃視下,也沒了那旖旎的心思。
雖然氣勢上被壓住了,心中也已有了怯意,但是學子人數眾多,聲互相上幾聲,互相鼓勵一番,便又有磷氣,他們陸陸續續地對衛初宴喊話,所話語倒與之前對趙寂的別無二致。
只是少了許多的神氣。
你一言我一語中,衛初宴將事情理得更清楚了,弄明白以後,她驀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倒把大家都給笑楞了,不僅是那些來挑事的,就連趙寂也睜大眼睛,很疑惑地望著她。
不知她為何發笑。
倒有幾個愣頭青將這笑理解成了挑釁,頓時有些坐不住了,大約也是想動手,倏然自座椅上站了起來,趙寂盯住了他們,打算等他們一動就去打人。
她不用很大的力氣就好,她就用一點點的力氣。
“我覺得你們的很對。”
眼中的笑意還未消散,衛初宴從容站在靠近臺上的位置,出了一句驚饒話。
下面眾人奇怪地互看幾眼,聲的討論起來。
“她莫不是瘋了?”
“我看她肯定有陰謀,不要掉以輕心才好。”
“什麼啦,你們看她自己都承認了!”
趙寂聽著衛初宴話,捏緊了手中的玉質筆桿,神色中很有些不快。
衛初宴淺笑著看她一眼,再望向眾學子時,卻變作了似笑非笑的模樣,她輕啟朱唇,繼續道:“對呀,我沒有分化,眼下看來,也已過了分化的時間,是不可能分化了。所以呢,你們的很對,我又不能入仕,也不能自降身份去經商,如此,似乎只有嫁人一條路可走了?”
“就是嘛,你看,早這麼通透不就行了。”
便有人冷笑接道。
初宴盯著那人,盯得他身上發冷,驀然閉上了嘴,她才繼續道:“做官啊?做官很好,做官嘛,就知道做官。”
這一聲便是嘲諷了。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四周又喧鬧起來,皆是被她這句話給氣的。
衛初宴充耳不聞,緊接著道:“你們去做官,我去走我的第三條路。我不經商,也不嫁人,我可以去做門客呀。動腦子的事情,與分化和未分化有關麼?”
她的眼神再次掃過眾人,他們本有些憤怒,但等到他們體會到衛初宴話語中的含義,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什麼話也不出來了。
如今的門客之風,不比春秋那時鼎盛,但朝中大臣仍然會在府中養些門客,莫大臣,就連皇族,也常有門客入府,許許多多的大事,是要由門客們研究、商議後,才讓大人最後拿捏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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