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輕喚有衛初宴特有的清冷在裡面,但也有股別樣的溫柔,趙寂嗯了一聲,支起耳朵等著聽她的下文。
“初宴......和主子挨的太近了,這樣有失體統。”
果然!從這人嘴裡就說不出來什麼好話!趙寂的小臉垮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此刻就該利索地從衛初宴身上下去,然後給她一個冷淡的眼神,教她知道堂堂大齊殿下也不是好惹的!
衛初宴抱都抱了,她都沒有治衛初宴的大不敬之罪,衛初宴還敢嫌棄她!
雖然心中很有骨氣地想了許多,但是等到真正要執行時,趙寂卻發現她有些貪戀衛初宴的懷抱。她是堂堂殿下,記憶中只有母妃抱過她,那也只是在四五歲時候了,等到她長大一些,母妃雖然每日都會去看她,督促她功課、同她說些趣事,但這樣親密的動作,卻很少再有了。
衛初宴和母妃的懷抱是不一樣的,母妃的懷裡讓她感到安全,衛初宴卻讓她只想再貼近一些,是因為那股淡香太甜了嗎?她總想上去咬衛初宴一口,看衛初宴是不是也這麼甜,剛才她蹭著衛初宴脖頸細嫩滑膩的肌膚時,其實便差點在上面舔了一口,只是衛初宴突然的低吟打斷了她。
賴著不想離開,趙寂眼珠一轉,顧左右而言他道:“你身上好香,你用的什麼香啊?”
趙寂依舊和初宴貼的緊緊的,因著稍矮初宴一頭的關係,她的呼吸打在初宴下巴上,呵的她癢癢的,剔透肌膚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粉色,如同剛剛張開的桃花瓣,趙寂更想上去咬一口了。
她長這麼大,也只對衛初宴一人有過這麼親近的想法,奇怪,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香氣?初宴沒用香啊。”
被趙寂說的一怔,衛初宴低頭聞了一下手指,卻還是隻聞到屬於趙寂的桃花香。
繾綣迷人的桃花香氣。
“怎麼會?我明明聞到了的,你身上有松香,還有一股其他的香氣。”
拉起衛初宴的衣襟湊到鼻尖,趙寂又嗅了下,這次卻只聞到那股松墨香了,她一愣,抬起頭疑惑地看向衛初宴。
衛初宴卻笑了,旋即想到了什麼,在身上找了起來:“松香是有的,墨香嘛,初宴有時會練字,又要幫著主子研墨,身上自然會沾有這種香氣。至於其他的......也可能有。主子讓一讓。”
趙寂無法,只得從她身上下去了。
衛初宴便低頭自趙寂剛剛壓著的地方取出那個繡著蝴蝶的香囊,遞到趙寂面前:“是不是這種香?”
趙寂嗅了一下,緊接著捂住了鼻子,露出嫌棄的神情:“好苦,這是藥味。”
初宴便笑,還是這麼不喜歡藥味啊,其實這藥不苦,只是在趙寂心裡,只要是藥就是苦的。衛初宴見她有些排斥,便將香囊收了回去。
“是藥,恩......寧神補氣的,初宴偶爾會掛在身上。主子剛剛聞到的,約莫就是這個味道。”
其實哪裡是什麼寧神補氣的藥啊,這是她前年根據記憶裡的藥方改良成的藥丸,用以掩飾她分化後的品級的。那時候她過了時候還未分化,但她沒想到以後不能分化了,為了能隨時應對分化,便費心思將需要喝的藥製成了藥丸,自那以後時時掛在身上,到了現在,雖然已經確定不能分化了,這卻已經成了習慣,所以也沒落下。
“不是這個味道,但是這藥味有點熟悉,你別收,我再聞聞。”
趙寂卻有些好奇。
見她這樣,衛初宴便隨手將香囊遞給了她:“主子拿去玩吧,初宴也用不著了。”
這藥方是獨一份的,製成藥丸之後更是經過了改良,即便趙寂拿去給御醫看,御醫也不可能查出這是什麼用處,而這藥丸除了會壓制乾陽君的品級之外,對其他人沒什麼作用,趙寂想看,她便給趙寂了,反正自己也用不上了。
趙寂接過去,把玩了一陣,好奇問道:“蝴蝶繡的很漂亮,好似和宮中慣用的繡法不一樣,是鬱南的手藝嗎?”
衛初宴便點頭:“我娘繡的,應該是的吧。”
“你會繡嗎?”
“會,但是沒有我娘繡的好。”
趙寂便不再問了。
這裡離趙寂的院子不遠,稍微抬一抬眼,便能望見院門掛著的那兩盞紅彤彤的燈籠,夜色已至,天地是一片寂靜,深邃的夜色中,唯有這燈光照亮了世間的一角,暖融融的光芒投射過來,衛初宴掃了幾眼,想到和萬清鳶離開時趙寂還在伏案寫字,小小的一隻,認真又刻苦的模樣,神色便變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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