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之下,初宴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嘆息著承認了,她坐在門邊,寬大的袍子層層疊疊地堆在她周身,如蓮花般開落。
襯得她這個人,也如蓮花瓣般脆弱。
趙寂卻又怔住了,她也明白如果高沐恩進來,發現了屋中的情景,會對衛初宴做什麼。事到臨頭,明明好像只有一條路可走了,可她卻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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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恨起自己來,若是她今日不過來,便不會知道這件事了,不知道,她就不用去做決定。
“殿下......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
身體又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衛初宴止不住地咳了幾下,她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但是其中那股堅定卻是顯而易見的。
這話終於讓趙寂下定了決心,她扯住衛初宴的胳膊,深深呼吸了一下,提高聲音道:“不必進來了,你們回萬府吧,我在這裡陪她。”
過了一會兒,門外腳步聲略消,趙寂也漸漸適應了屋中的環境,恢復了一些氣力。她挪到衛初宴身前,給她擦了擦汗,認真道:“他們走了,但高沐恩是不會走的,但他只會在外面守著,你不要害怕。他不會發現的,我喝了藥,一般的人即便分化,也不會對我造成影響。我不告訴他,即使和你待在一起,他也不會知道你發現了這件事。”
額前覆上一隻軟乎乎的小手,帶來了難言的溫暖感覺,衛初宴偏頭把臉蛋貼在趙寂手心,繃緊的心神放鬆下來,她暈了過去,向前栽倒在趙寂懷中。
趙寂本能地張開手把她抱住了,但因渾身無力的緣故,反而被衛初宴壓著躺倒在了地上,起先還可以,壓的久了,便覺難受,她屏息等了片刻,不去聞那冷香,才又恢復了些氣力,艱難地把衛初宴放到一旁躺著,自己則也乾脆躺在地上,側著身子看著衛初宴。
她知道衛初宴為何會表現的如此虛弱,分化本就是個痛苦的過程,無論是分化成乾陽君還是坤陰君,都要承受這一痛苦。如她,是絕品的資質,痛苦更是常人的數倍,分化的前一天,全然是被綁在床上度過的,母妃陪著她,將她抱在懷中,生怕她熬不過去。
如今衛初宴,和她當時一樣虛弱,她因此大膽猜測,也許衛初宴是個絕品乾陽君呢?
絕品的乾陽君啊,齊朝數十年沒有出現過了吧?不知道衛初宴會不會真的這麼厲害呢。
趙寂轉而又想到,若是衛初宴是昨夜開始分化的,那麼如今應該還是第一天,但她看起來,卻全然不像她第一天分化時那樣恨不得在床上打滾,是真的沒有那麼疼,還是她很能忍呢?
不管怎麼樣,最初的那陣痛苦已經過去,衛初宴既然好好的活著,接下來幾日也不會有大礙的。
衣袍鬆散,衛初宴沉沉睡著,兩頰貼了一些汗溼的長髮。在睡夢裡,這個人還緊緊抿著唇,輕煙似的眉微蹙著,似有千種愁緒。
她的嘴唇不若平時那般紅潤,而是顯出一種空茫的白來,嘴上有幾個牙印,咬的很深,結了層薄薄的血痂。不過......對於趙寂來說,衛初宴下巴上那個咬痕更令她在意。
那是她咬的。
先前找回了一些昨晚的記憶,她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確實曾經跌落下床。衛初宴昨夜便開始分化了,被衛初宴的資訊素吸引過去,她滾到了衛初宴懷裡,對著衛初宴又蹭又摸,又舔又咬......
捂住了眼睛,沒臉去看衛初宴臉上她留下的“罪證”,趙寂輕輕地咬住了嘴唇,慣來天真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一絲羞澀。
那是女孩子在長大的過程裡,才偶爾會浮現的神情。
情竇已開,而她自己不知道,而那個令她情竇初開的人,更是還在昏迷。
冷香陣陣,轉而,趙寂又想到,不怪她昨夜挨近衛初宴,衛初宴的氣味對她而言,實在太過甜美,她一直在喝藥,平日裡不小心聞到乾陽君的資訊素,從無這麼大的反應,只會覺得危險,但是衛初宴好像不太一樣,她的味道太好聞了。
即便喝了藥,她好像也很難抵擋住誘惑。
就像現在,明明沒有醉酒,她仍然很想湊上去,去咬衛初宴。
她不咬,只是抱一抱總行吧?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她湊上前去,試探著喚了一聲衛初宴,如同小獸在試探獵物。
衛初宴沒有醒來,趙寂的膽子大了一些,她滾到了衛初宴懷裡,抱住了她的脖子,這樣一來,她才終於感覺到舒服,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覺得渴。
受到衛初宴的資訊素影響,手軟腳軟的小殿下,漸漸趴在她懷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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