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頂著個孩子身體能做的終究還是少數,但不管如何,種子已經埋下,且看以後發芽吧。
與此同時,真正將她從衛家排擠出來的,其實是外公的態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衛初宴分化的可能性在別人看來已經變得微乎其微,她無法分化成乾陽君,也不能分化成坤陰君,這樣的子弟在高門大戶,幾乎便是廢物的代名詞了。
因此,雖然外公表面上沒對此說過什麼,但當他開始收回大房的一些權力,其他人便從中嗅到了某些意味。
那是金錢與權勢的味道。
便有人蠢蠢欲動了。
關於沒能在那年二月分化、甚至拖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成功分化的這件事,衛初宴也十分無奈。隨著時間過去,她本人也不再那麼篤定自己會分化了,但除了一開始的疑惑、錯愕,她其實也沒感到有多麼失落。
上輩子,她有這個資質卻幾乎等於沒有,除了用來安撫趙寂之外……她似乎從沒動用過自己的力量。
所以,現在突然沒有了,其實真的也不是很受打擊,只是偶爾想起來從前趙寂很喜歡她身上的梅花香,還是會感到失落。
不能分化,便代表身上不會有資訊素了,這樣便好像她和趙寂的聯絡又少掉了一些……她就快要找不到趙寂的痕跡了。
這總令她有些難過。
“這兩年家裡亂的很,你出去求學也好。朱日郡郡守是萬貴妃的哥哥,聽說那邊很是太平,但還是多帶幾個小廝吧,時時注意安全才是。孃親新給你做了兩身衣服,你喜歡直裾的樣式,想來會喜歡這兩件的,對了還有……”
臨行前,孃親拉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初宴乖順地聽著,心中充滿溫暖的同時也會感到擔憂。
“這些事情下人來做就好了,孃親你身子弱,得好好調養才是。”
“沒事,如今大房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你外祖他……罷了不說了。出門在外,爹孃不在身邊,你要學著看顧好自己。”
憐愛地摸著女兒的腦袋,氣質溫婉柔和的女人一邊紅著眼眶囑咐著她,一邊偷偷楷掉眼角的淚珠。
裝作沒有看到,衛初宴把腦袋在孃親手心蹭了蹭,突然的也有了淚意。
其實前世的這個時候,她娘已經重病纏身,終日纏綿病榻,春日沒過便沒了。
但是這一世,她娘除了身子稍微弱一些,沒有其他病症。
這其中固然有衛初宴兩年來不動聲色的調理在,但是一大部分原因,在衛初宴看來,大約還是因為她不能分化。
前世,她分化成絕品乾陽君後,她娘便像是了卻了平生的一樁心事,心口吊著的那口氣消失了,也不如何在乎自己的身子,沒兩年就去了。而這一世,因著她遲遲不分化,孃親心中牽掛著她,既擔心她心中難過,又擔心她給其他人欺負了去,因此反而越發的有力氣,到了現在,孃親的身體反而比從前好了很多。
這大約是她不分化的唯一好處了。
“阿婉,時辰不早了,再不走的話,宴兒到驛站都天黑了。”
這時,又去外面檢查了一遍她的行李的爹爹過來了,見到這娘兩還未說完,輕聲催促了一下,雖然他在催,但那眼中也滿是不捨。
“瞧我,差點誤了時辰。宴兒你快走罷,到了榆林,記得捎信回來,那邊若是有缺的,娘再差人給你送過去。”
衛初宴點點頭,和爹孃道過別便帶著墨梅和幾個早已挑選好的小廝離開了。
當晚衛平南從郡守府衙回來後,有下人向他通報了這件事,讓初宴去外郡求學是他的授意,得知初宴今天便走了,他點了點頭,那張總是嚴肅的板著的臉上,也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彷彿只是走了一條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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