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刀這個詞我並不陌生,以前陸浩就被戴熙一幫子人給差點補刀了,知道我在醫院的人沒有幾個,也就只有一些東街的弟兄,不過真有人想要查的話,很輕鬆就能查到。
何人所作所為?我不知道,又是何人在暗地裡幫我通風報信?
我突然想到了一年前,我逃離東城的那個夜晚,在火車站,有個中年男子幫了我一把。而這次給我提前報信的,會不會是同一人?
“甜甜,歹徒馬上就要來了,你快離開這裡。”說完,我也顧不得去問發簡訊的人是誰了,連鞋子都沒空穿了,拉著甜甜光著腳就跑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走廊上的十多個弟兄就圍了過來,“守哥,怎麼了這是?”
“有人補刀。快跑!”我拉著甜甜撒丫子狂奔,連電梯都不坐了,直接跑的樓梯,身後的弟兄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個個都發揮出了百米賽跑冠軍的實力,出來混的,身手可以差一點,但跑路的水平必須要高。
既然補刀之人來勢洶洶,定然是帶了不少人手,就憑我們這十多個人。根本就沒法與之對抗。
索性的是,直到我們從醫院大門跑到小巷子裡,也沒見到有異常的人,不知道是報信的人說的太早還是怎麼的,我十分慶幸。一幫子人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甜甜這個小護士,我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她不呆在那間病房就沒事,補刀的人也不可能認識她,我說你先走吧,暫時別回醫院就行,結果她怕的一直抱著我的手瑟瑟發抖,死活都不肯走。
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暫時帶著她一起了,我們一幫子人在小巷子裡左拐右拐,最後找到一個還算比較安全的出口。
我給東街的弟兄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尋飛就開車過來了,除了他之外,還有陸浩和李書豪兩個堂主,我們十多號人一股腦上了車,總算是安全回到了東街。
輕舞飛揚酒吧三樓,我和幾個高層的人坐在一起,討論著這事。
“先試試打電話過去,看通知你的人願不願意接。”孫禮提議道。
我點了點頭,早有此意,打了好一陣子都沒被接通,直到通話斷線了我才放下手機,並不失望,這在我意料之中。
小花不甘心。他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撥打過去,放在耳邊沒個幾秒鐘的時間,小花就把手機給放下了,“媽的。空號。”
“看來這躲在暗中的人是不願意和你有正面接觸,不過我們需要確定一點,此人究竟是好,還是壞。”孫禮睿智的託了託眼鏡。
我有點納悶,這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好人”吧,不然我指不定就死在醫院了。孫禮似乎是見我臉上露出怪異之色,他解釋道:“在沒有確定下來之前,切忌不能用潛意識思考問題。”
我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而後轉頭看向尋飛,“醫院那邊是什麼情況,究竟有沒有人去補刀了?”尋飛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是誰?”
尋飛冷冷道:“西街的人。”
小花暴跳如雷,站起身來拿著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玻璃碎片掉落一地,小花咬牙切齒道:“媽的,早就看不順眼那群王八犢子了。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守哥,開戰吧!”
孫禮眉頭跳了跳,但他卻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我。似乎是在看我的想法,我深呼吸一口氣仔細思考了一下現在咱幫裡的情況,最終我搖了搖頭:“不行,還得再等等,沒有合適的機會不能輕舉妄動。”
“守哥。你很適合當大哥。”孫禮十分難得的笑了,陸浩也嘿嘿笑著。
自從他們加入後,就改口叫我守哥了,我也沒客套,這是必須遵守的規矩,就跟每個人都要叫自己的班主任為老師一樣,除非這人是真心不把我放在眼裡,除此以外,幫裡所有人都得叫我一聲哥。
這是輩分,與年齡無關。哪怕讓甜甜來坐老大的位置,尋飛這三十歲的漢子也得尊敬的喊她一聲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頭疼的不行,揉了揉太陽穴,我揮揮手。“行了都散了吧,哦對了,把那個小護士給送回家吧。”
我躺在沙發上,抬頭望向天花板,身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也沒感覺有多不適應,想著一些個瑣事,大概過了二三十分鐘的樣子,門被敲響了,來者是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