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為什麼林柔她父親得知我是混子後,突然會發這麼大的火氣,甚至直接就想把我幹掉。
他用的是匕首,不是砍刀,更不是木棍,這種危險東西對著肚子桶一刀的話……
不死,都難。
我躺在地上,林柔父親早已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在混亂中直接跑了還是怎麼的。反正我視線中都是一大堆腦袋看著我,尋飛大吼著快送醫院之類的。
我被抬上了車,意識並不算模糊,還能勉強保持清醒。我有些恍惚,以前我的生活一直以來都是風平浪靜的,自從秦瞳出現後,似乎是命運的安排,我一步一步的被迫改變。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果真如此麼?
我很迷惘。
其實說實話。儘管我明白匕首捅人很致命,可我總認為我這次也不會死,這一年來,加上這次的話,我已經是三次接近死亡邊緣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全看醫生的刀法了。
“想我秦守這一生刀法凌厲,戰過天,鬥過地,斬過山。裝過逼,今日的生死大權竟然被捏在了醫生的刀法上了,我……我有遺言要說……”
我虛弱的不行,但還是強忍著肚子的疼痛,以及越來越不清醒的腦袋。沉聲道:“如果我這次沒能挺過來,記得給我多燒幾個美女……”
“傻逼,你死不了。”正在開車的尋飛,語氣霎是肯定,他嘆了口氣:“那人的手法好厲害,明明就捅進去不少距離,可就是沒傷到你的內臟,這對手勁的精準度以及人體的構造簡直就是了解的不像人類了。”
“麻痺,既然我死不了那你還吼啥子吼。”我很想跳起來怒噴他,光是罵還不解氣,非得要跟他幹上一架才行。
可是我這身子骨啊,還真是差勁,硬是沒能讓我堅持下去,我眼睛一閉,雙腿一蹬,就此與世短辭……
也不知道昏迷了幾天,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醫院了,口渴的不行,就跟個喝醉了酒似的,我有模有樣地學著電視劇裡演的那般,張了張口,虛弱道:“水……我要水……”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我嗓子都喊冒煙了都沒人給我遞杯水,沒辦法,我只好自己左右摸索著。碰到一個水杯,想都沒想端起就一飲而下,味道……有點怪怪的。
“這啥味啊,咋這麼衝?”我皺著眉,總覺得這水不太對勁。
值此之際。一名穿著護士服的女孩走進病房,為什麼說她是女孩呢?因為她看上去實在是太嬌小了,護士不應該都是那種成熟型的麼,咋就跟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女似的?
“誒,你醒啦?”小護士顯得有些驚訝,估計是覺得我不會醒的這麼快。
想來也對,若是換做別人,我恐怕早就拍著胸膛說,我身子骨結實,不信你可是找我試試啥的,可面對這個小護士,我還真不想開這種低俗玩笑,我怕我幼小的心靈從此罪惡感爆棚。
見我閉嘴沒吭聲,小護士自然也就沒接著自討沒趣了,她疑惑道:“奇怪。我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去哪了?”
“嗯?”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虛的將手中的杯子悄悄的遮掩住了,我支支吾吾的問:“那杯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水啊?”
“啊咧,我剛漱口。完了後那杯水就放在桌子上了,剛準備拿去倒的,奇怪,杯子去哪了……”小護士還在仔細翻動著櫃子,很是不解。
我傻眼了。內心也是百感交集,一時間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說噁心反胃的想吐吧,的確有那麼一點,但問題是,這杯水是出自這麼激萌的一個蘿莉,我即便是想吐也吐不出來。
而且……我怎麼感覺反倒是有些莫名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