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山一翻身,見是獨巖和松樹,不屑一顧道:“我犯啥規?你爹講話時,我不是說下次篝火會再實行嘛?”
獨巖:“你說?族規是你定還是族長定?”
水山大聲:“族長定咋樣?他敢燒死我?”
獨巖:“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只奉命行事。穿好圍裙,跟我們走!”
字幕)蠶陵。第二天。
族民集會廣場。篝火灰燼東一堆西一堆在廣場上星羅棋佈,茵茵綠草也顯出明顯被踐踏跡象。
集會臺一旁那棵大樹捆綁著水山。太陽照著他的臉,臉色疲憊。太陽照在他赤裸的上身,胸膛健壯。
岐娘和芍藥在路上行走。
芍藥高興地道:“岐娘,你的藥還真管用。你看,才用藥兩次,水花不但血止住了,人也可以站起來了。”
岐娘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好是好,可是,芍藥,這樣的病人在蠶陵不少。尤其是,如果不止住不講衛生,不止住婦女經期同房,不止住男女群交,兄妹同婚,怎麼治也治不了根本。”
芍藥:“昨天族長不是宣佈要禁止這些不良習俗麼?”
岐娘:“是啊,可是你看,犯族規的偏偏就是水花兒子。今天下午,就要火焚。芍藥,你說,是燒還是不燒?”
芍藥:“燒,當然要燒!嗯,不行,他可是水花家頂樑柱呢!”
岐娘:“咋樣?不好辦吧?聽說這孩子,還是蠶陵族很不錯的小夥子,夏荷愛得他死去活來,秋菊愛得他很深沉,連她妹妹春花,也想和她成兄妹夫妻。”
芍藥:“岐娘,那就跟族長求求情吧。”
岐娘:“求情?難啦!即便救了他,蠶陵不良習俗定難改變,那又咋辦?”
麥苗地前。嫘祖、芙蓉和岐娘站在地頭,伯子、芍藥站在他們身後。大家看著萎蔫的苗地,沉默不語。
頭上,是一點雲彩也沒有的藍天,是火辣辣的太陽。
岐娘:“嫘祖,水山現在被捆綁在大樹上曬太陽,像這麥苗一樣,也曬蔫了。你去求求族長,先饒過他這次吧。”
伯子:“對,王妃,你去求我爹,饒了水山這次。他可是咋蠶陵的好將領呢!”
芍藥:“王妃,水花病好多了,救救水山吧。”
嫘祖:“伯子,你說,昨晚那幾個姑娘,哪個最喜歡水山?”
伯子:“夏荷和秋菊都喜歡,說不清。”
嫘祖:“水山最喜歡哪個?或者說,那最希望誰嫁給他?”
伯子:“兩個他都想娶,還有他妹春花。”
嫘祖:“春花是他妹妹,族長獨川已明確宣佈兄妹再不能婚配。至於那兩個姑娘,不是蠶陵男多女少麼?他一人要娶兩個?”
伯子:“可族規沒規定一男不能娶二女。”
嫘祖點點頭。
夏荷家外。
夏荷衣著蠶絲衣裙,身材火辣。她站在火辣的太陽下,眼望遠方。汗水順著臉頰流淌,她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