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水河畔,山青水秀,風景宜人。軒轅和風后沿河漫步,二人都著五彩蠶絲衣裙。
軒轅:“國師,方雷特使之事,當如何為之?”
風后:“特使使命有二,盟主說哪一件?”
軒轅:“方雷加入有熊聯盟,有何話說,自然是好事,然提親之事,如何是好?”
風后笑道:“女節姑娘可好?”
軒轅:“當然好。可結為夫妻又另當別論。”
風后:“既然人好,結為夫妻,有何難處?”
軒轅:“這,這,你看,我和嫘祖,情投意合,相親相愛,再來一個,我和嫘祖怎麼處?”
風后:“盟主之慮乃嫘祖王妃,而非女節姑娘本人。如果王妃同意呢?”
軒轅:“這,不會,不會的。何況,人好並非會有夫妻情感。”
風后:“盟主,當今天下,一夫多妻,非常普遍,何況酋長、國主、盟主乎?對於這些人,一夫多妻,並非完全男女情感決定,有時還要考慮和國家政務大事聯絡。對於方雷部落而言,國主當從政治大局考慮。”
軒轅:“如何說?”
風后:“方雷聯盟對於我們,自然是好事,何況方雷部落乃王妃西陵氏族先祖,本來就有血緣關係。此次王妃隨西陵出兵方雷,已同方雷建立良好關係。方雷酋長出於部落長期發展,主動表示加入有熊聯盟意願,此乃難得機會。”
軒轅:“何以見得?”
風后:“烈山榆罔此次主動修好,乃他面臨被蚩尤全面推翻的危險,故和我有熊結成聯盟。一旦危險解除,他們必然要圖謀重振輝煌。如果趁現在和好之際,我們和方雷結成聯盟,對今後把西陵、江水、若水、方雷連成一片大有好處。即便將來烈山變卦交惡,我有熊和方雷既有姻親之誼又有蠶桑之利,方雷何去何從不言自明。”
軒轅:“國師之說,自然精當,然個人情感之事,軒轅頗感為難。”
風后:“個人情感,自然是你和王妃及女節三者關係。女節自不必說,對盟主是愛慕有加。她和王妃如何相處,自然是她二人如何彼此相處和如何與你相處。依微臣觀察,女節和王妃乃一剛一柔,剛柔相濟。其實最主要還是王妃如何處理國事和個人情感之事。不知昨天下朝之後,她和你有否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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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當然有。她對此事,表面看當然同意,但個人情感豈會如此簡單?”
風后:“對。此乃聯姻成敗關鍵。不過,你要給王妃一些時間。”
樹林。林木蔥蘢。山花競放。小鳥啁啾。
嫘祖獨自一人在林間漫步。她時而隨手摘身邊野花,時而扯一株野草在嘴裡咀嚼,時而背靠一棵大樹沉思,時而拾起地上一塊小石頭漫無目的拋向遠處。她心中自語:“嫘祖,之前你不是如此大度,欣然接受女節麼?臨到關鍵,為何如此寢食難安,心神不定?你該怎樣面對方雷和有熊聯盟?如何面對女節可能到來的情感挑戰?”
山路上。嫘祖在路上蹣跚。荊棘勾掛著絲裙,她生氣地扯開荊棘,手被荊棘劃破了,血順著手指流。
姬水河。嫘祖在河邊彷徨。河風戲弄著她的絲裙,吹開她白皙的大腿,她無心遮掩,一任河風野蠻。
嫘祖不由自主地往遠處一座房屋走去。那是常先的家,來到家門口,她站在外面喊道:“姬苦竹,苦竹嫂!”
屋內走出一位落落大方的婦女,身著蠶絲衣裙。她一見嫘祖,親熱叫道:“王妃,來啦?請進!”邊說邊禮貌地讓進嫘祖。
嫘祖進了屋,不等主人招呼,便坐在一根長木凳上,愁眉緊鎖。
姬苦竹見嫘祖愁眉不展,不知何故,開玩笑道:“王妃,啥事不高興?到我家討債來了?”
嫘祖:“苦竹嫂,嫘祖哪有心思和你開玩笑。”
姬苦竹:“王妃,你可是開心黃鶯,整天歡樂地歌唱。今天黃鶯為何鎖喉了?”
嫘祖:“苦竹嫂,方雷氏特使來了,知道麼?”
苦竹:“聽常先說了,要和有熊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