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看的位置就是唐儂,背影看過去,扶著馬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扭傷十分明顯。
沈幀對此沒有很意外:“傷勢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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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皺眉:“是真的。”扭傷是真的,是習武之人也是真,夜裡他去攙扶時就覺得他動作不對,尋常人不可能如此,唯有習武之人有些習慣在裡面才會有這些特殊的動作,在應激狀態下,平日裡掩蓋的這時容易暴露出來。
沈幀若有所思:“你說他從下坡路上來的?”
“是,大少爺,那兇手左手不利,應該有舊傷。”
沈幀決定跟著李管家他們先去莊子:“你留在這裡等官府的人過來。”
“是。”
……
派人去報官,再等宣城衙門那邊派人過來,快馬加鞭也快中午,捕快帶人查過後,被燒的馬車和夥計小馬都得帶回衙門去,安芝不得不跟著去宣城衙門內,等忙完後再出城,已是下午。
所幸坐的不是馬車,幾個人騎馬趕路,在天黑時終於到了莊子這兒。
李管家因為擔心一直在外等著,見安芝回來,急忙問:“小姐,衙門那邊怎麼說?”
“下手之人還得查,若我們要追究,就得在宣城再耽擱數日。”也不確定衙門那邊能不能查到,就山上那點線索,可以說是毫無頭緒可言,除了火燒過的痕跡外沒有額外的線索可追尋,從坑頭到黑衣人就是一連串的預謀,“不能把小馬一直留在衙門裡,明日讓小梳子去帶回來。”
“那昨天那些人……”
安芝微凝了神色:“我自有辦法,小叔人呢?”
“在屋裡休息,大夫來瞧過了。”李管家憂心忡忡,原本事情都挺順利的,如今接二連三的,瞧著就不安心。
“我去看看。”
安芝朝裡面的屋子走去,來到唐儂這間門口,喊了聲小叔沒人答應,安芝便徑自推開門進去,屋內霧氣騰騰的。
安芝見那霧氣是從屏風後邊冒出來,便走近去看,看到浴桶內的唐儂後急忙轉過身去:“小叔!”
唐儂睜開眼,看到背對著他的安芝,眼眸微沉:“回來了。”
安芝點點頭:“我剛剛在外面喊您沒答應,以為屋裡沒人就進來看看,小叔你的傷如何了?”
唐儂側了下身,身子盡數沉入了水中,沒到了脖子附近:“眯了會兒,已經好很多了沒有大礙。”
“那我讓寶珠來給你收拾一下。”安芝朝外走去,順手的扶了下襬在高凳上的衣服,才將衣服拿起來就看到衣襟內有東西落下去,只聽見金屬落地的聲音,安芝低下頭,從衣服裡漏出一把銅鑰匙。
“這是什……”麼字沒有出口,身後是嘩啦的水聲,感覺好像小叔整個人從浴桶內出來,安芝拿著銅鑰匙轉過身,唐儂已經站到了她身後,渾身溼漉漉的,衣衫貼著肌膚,而小叔那眼神,格外的瘮人。
氣氛尤其怪異。
許久,安芝面前傳來唐儂溫和的聲音:“知知,把這給我。”
安芝有些懵,伸出手,唐儂從她手中拿過了銅鑰匙,是以極力剋制著什麼的神情,又裝著若無其事:“這鑰匙不乾淨,我還沒處理好,不能隨便碰。”
安芝看他將鑰匙藏回去,的確是不乾淨,鑰匙上佈滿了腐朽的青色,像是從哪裡挖出來一樣都沒經過清理,這樣的的東西拿在手中,若是有傷的話容易染病的,而小叔剛剛那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
“小叔,這鑰匙是……”
“這鑰匙是我意外撿到的,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唐儂將鑰匙壓回到那堆衣服中去,“衙門那邊有沒有線索?”
“沒有線索,不過我……”安芝看到長衫服帖的小叔,頓時噤了聲,“小叔我先出去,等你好了再說。”
安芝忙離開屋子走到院子中去,唐儂目送了她後,走過去將門合上,伸手將敞開的衣衫簡單系上後,又是咚的一聲,從那堆衣服中掉下來一個半月形玉佩,滾在凳腳旁,露出了渾圓的一端。
唐儂蹲下身子,將撿起來捏在手中,屏風籠罩下的他整個人處在陰影中,看不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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