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芝拍了下她的額頭:“不許結巴!”
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委屈巴巴看著她:“哦。”
“卿竹師叔為什麼會被關禁閉?”
“師公她半年前私自下山,去了一個月,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後山半年。”
“為什麼她要把自己關在後山?”
“小師叔,這我哪裡知道啊~啊!我說我說,聽別人說是師叔以前上山前欠了債,做了對不起人的事,小師叔我就只知道這些了,真的!”
安芝揉了揉她肉嘟嘟的臉頰:“鳳致,兩年不見師叔發現你胖了啊。”
鳳致更委屈了:“師傅說我這是在長身體。”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安芝從懷裡拿出一串瑪瑙珠,戴在她手上,“你從誰口中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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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啊,廚房那兒李師姐她們都在說,還有王師傅她們。”鳳致委屈,“小師叔,我要遲到了。”
安芝拍了拍她的額頭:“這瑪瑙珠別讓人搶了去,好了,快去吧。”
“多謝小師叔,等我將來回家了就去看你。”鳳致捂著手腕跑了出去,急忙忙跟入了前去早課的人群。
安芝失笑:“就你這進度,不知道今年才見得到你。”
轉身見寶珠已經起來,安芝催她:“收拾好,我們趕快走。”
“小姐您不是要去上早課?”
安芝避開這些人,拉著她往廚房那兒走:“上什麼早課,上完早課天就亮了,到時香客在外,師傅就會叫我去聽福,這一折騰肯定半天下不來。”
“好。”
……
安芝帶著寶珠在廚房遊轉一圈後,一個時辰過去,已經在山腳下了,這時才天亮,山下正熱鬧,攤子前滿是客人,結了薄霜的路邊還散著晨露香氣。
安芝沒有上馬車,而是進了村子內一間不起眼的葛布鋪子,一刻鐘後走出來,臉色微凝。
“小姐,怎麼了?”
安芝搖頭:“先去宣城。”腦海中不禁回想起葛布鋪子內老闆娘說的話:“十年前啊,她來到村子裡,住了兩夜後就上山了,初到村子裡時那樣子可嚇死個人,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像是大病過一場,而且那肚子啊,瞧著也不對,鼓鼓的,村裡有經驗的婆子說,這是剛生了孩子沒多久的樣,走路姿勢也不對。”
“後來再見到她就是觀裡的大師傅,誰還敢說她什麼啊,再說興許是她病的厲害的緣故,一個道姑哪能生孩子的。”
“這卿竹師傅的柳條符是真做的不錯,不過她從來不聽福客說話,哎姑娘你瞧著也有些眼熟,這不是小師傅麼?”
回過神,人已經在馬車上了,安芝微握了拳頭,師叔當初到底經歷了什麼事。
“小姐,前面有人攔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驟然一停,寶珠掀開簾子看過去,前面停著好些馬車,圍了不少人。
安芝跳下馬車:“過去看看。”
人群圍繞的正中間,一頭豬躺在地上,瞧著似是被撞了,奄奄一息,一旁蹲坐著個婦人,哭的那個叫肝腸寸斷,一下下撫著豬身:“大花,你堅持住啊大花,你要是出事,咱們家今後可怎麼活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事的是個人,安芝看向她們身前的人,兩個男子站在那兒,身著便服,能瞧出些身份富貴來,微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困擾。
大概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馬車跑的好好的,路邊忽然跳出一隻豬,馬車剎車不及撞上去,這就將豬給撞倒在地了,緊接著追出來一個婦人,對著這豬開始猛哭。
這都是一刻鐘前的事了,撞了人家牲口,照價賠錢就是。
可婦人張口就要一百兩,開了天價去,說這豬是他家養的種豬,每年上門來配種的就有不少,自家產下的豬崽子更是比別人家的好,就是賠給她十頭豬都趕不上她家大花,所以要賠一百兩。
遇到這樣攔腰敲詐的,這兩個人就不肯了,於是就一直僵持著,直到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