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我和李寶能幫忙,一定盡力,幫不上忙,也絕不給你添亂拖後腿。”老黑很認真的看著沈浩。
沈浩看出李寶老黑確實挺關心他,可他沒法道出實情,為求穩妥,只能演戲演到底,心道:“兩位哥哥,對不住了。”
恰巧無所事事的幾個紈絝經過亭子,沈浩陡然拔高嗓門道:“我的事,你們憑什麼過問?”
“我……這……”老黑有點懵。
“咱們只是萍水相逢,沒多深的交情,我的事情,你們沒有資格過問。”沈浩冷著臉,氣勢逼人。
幾個紈絝詫異側目。
李寶、老黑臉色連變。
“兄弟……你……你到底怎麼啦?”李寶皺眉凝視沈浩。
“我剛才說了,咱們不是兄弟,萍水相逢而已,你倆卻常常說教我,還幹涉我如何為人處世,太過分!”
沈浩說著話撩起衣擺,以指尖劃下一角,丟在地上。
什麼意思。
目瞪口呆的李寶、老黑,以及在不遠處瞧熱鬧的幾個紈絝,都明白,這叫割袍斷義,意味著從此絕交。
“以後,我們連普通朋友都不算,我走我的陽關道,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沈浩撂下這話,憤然走出亭子。
李寶、老黑恍惚,再恍惚。
直到沈浩走出很遠,老黑才緩過勁兒,吼道:“我們的好心,被你當做驢肝肺,不做朋友也罷!”
幾個紈絝對視,繼而笑起來。
沈浩心裡很難受,但表情毫無破綻,冷漠且決絕,這幾天,在天機院內,他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他,所以得把戲演完美。
兩位哥哥。
用不了多久,你們會明白一切。
沈浩想把,昂首往外走。
“不就是被特招進來嘛,又不是真成了第二個武威王,拽什麼拽,看不起我老黑,呸!”老黑怒了,罵罵咧咧。
李寶皺眉沉思,一言不發。
…………………
入夜。
沈浩準時來到昨晚偶遇白衣少女的地方,站在湖畔等白衣少女現身,被威脅,還得乖乖按照對方的意願做。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
沈浩呢喃,感慨萬千。
“誰是虎,誰是犬,誰是龍,誰又是蝦?”白衣少女冷不丁出現在沈浩身後,這詭異身法,竟連沈浩都沒察覺。
即使沈浩在南域神朝的皇城禁地中,不敢隨便放出神識,但被人接近到十丈之內,也令他心驚。
“小姐好身法,在下竟絲毫沒有察覺。”沈浩轉過身見禮。
“別急著拍我馬屁,先回答我的問題。”長發及腰的白衣少女傲然逼視沈浩。
沈浩苦笑。
這丫頭,真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