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總統乘坐的直升機在螺旋槳的轟鳴聲中冉冉升空,另外兩架外形相同編號相同的直升機跟著起飛。
若說安保的排場,米國總統是當之無愧的全球no1。
機艙內,總統背靠真皮座椅,疲憊揉捏太陽xue。
“總統先生,如果您無法說服那個瘋子,我們真要按照他的要求做嗎?”首席幕僚威爾森憂心忡忡問。
總統苦笑一下,道:“如果說服不了他,我們只能按照他說的做,否則國家和民眾都將遭受劫難,到時候,我們失去的,不僅僅是東南亞和西太平洋的主導權,至於兩百噸黃金還有解除武器禁運,這不算什麼。”
對於儲備著八千多噸黃金的米國,兩百噸黃金,確實不值一提。
對華武器禁運令,也是早就過時的東西,沒多少存在的價值,即使解除,歐米各國能出口的武器,如今的華夏軍方未必看得上。
威爾森明白總統所謂“這不算什麼”,是什麼意思,可如大多數米國政客那麼崇尚霸權的他,實在不甘心華府失去對西太平洋的主導權。
“總統先生,如果您按照他的要求做,怎麼向民眾交代,怎麼向國會解釋,而且一定對您在三年後謀求連任産生巨大負面影響。”威爾森說著話皺眉凝視總統,身為首席幕僚的他,沒法不在意總統支援率的高低和能否連任。
“國會那些當了至少十年八年議員的老家夥們,大多是濟世會的老人,誰不認識沈浩,誰不瞭解沈浩?”總統瞥了眼威爾森,轉臉凝視舷窗外,意味深長道:“他們一定能體諒我。”
“可您……”
“支援率,連任,這對我確實很重要,但國家和國民的安危,更重要,我不能為了私利而把國家國民推向危險邊緣。”
總統這話令威爾森微微一愣,繼而肅然起敬。
“他真那麼強大?”另一人問總統。
“我也曾是濟世會一員,畏懼過他,也仰望過他,自認還算了解他,十年前的他,只憑一己之力,足以把恐懼帶給任何國家,現在的他,比十年前強大百倍千倍,還有這個世界之外的神秘勢力,對他惟命是從,除了順從,我們別無選擇。”總統先生說完,遙想沈浩當年風姿,輕嘆一聲。
問話的人若有所思點頭。
“軍方犯的錯,卻要您來背負。”威爾森提及軍方,憤懣不已,覺得軍方揹著華府與東瀛軍方合作,純粹在坑他的總統。
“這種時候,指責抱怨,沒有任何作用。”總統淡然回應威爾森,展露大國元首該有的胸襟與氣度。
這……是他當年從沈浩身上學來的。
三架直升機進入東瀛首都圈上空,最終降落在距防衛省不足兩公裡一處公園的草坪上。
公園周邊已進行交通管制和嚴密封鎖。
十多位東瀛高層要員,包括首相平野一雄和官防長官井上森已等候多時,這些人見米國總統走出機艙,趕忙迎上。
“總統先生,您的到來,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援,我代表國家和民眾,感謝您。”首相平野一雄頗為激動與米國總統握手,以為帶頭大哥來雪中送炭,繼續道:“只是這裡距防衛省太近,不太安全,我希望您能隨我去更安全的地方,共商解決危機的最好策略。”
“他如果對你我動了殺心,無論我們去哪,都不安全,實不相瞞,我這次來,不是要支援誰或繼續與他為敵,而是來求得原諒。”米國總統與平野握手的同時,直截了當道明來意。
平野一雄錯愕。
井上森等人面露驚容,難以置信。
米國總統,掌握著全球最強武力,可毀滅地球數十次,是這個世界最有權力的人,米國政府,也是世界上最驕傲的政府,就這麼慫了?
“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平野一雄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沒有眼前這位撐腰,他面臨的麻煩或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