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沒吱聲，默默喝啤酒。
李東來則漫不經心剝小龍蝦。
這種小事，方恆出面處理足矣，只是方恆還沒來得及說啥，性子潑辣直爽的娜娜已然蹙眉開口“我們不認識你們。”
“不認識？”
平頭漢子察覺周圍人都在看他，面子上有點掛不住，笑意漸冷，道：“去年，在豪庭，你三個……哥長哥短的往我們這幫兄弟懷裡鑽……”
娜娜、麗莎、雪兒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即使在一年前還在從事那種工作時，也極為反感別人當眾說破。
這一年多，她們不願再想那段極為不堪的經歷，恨不能將那段經歷徹底抹去。
現在，平頭漢子這麼嚷嚷，她們極為難堪。
渭城本地人，除了年幼的孩子，誰不清楚豪庭是什麼地方。
“哎呦，不好意思了，莫非你們三個從良了？還是裝良家婦女調凱子呢？”平頭漢子依舊肆無忌憚嚷嚷。
娜娜、麗莎、雪兒臉色鐵青，周圍人的異樣目光，搞得她們很難受、很窘迫，想找地縫鑽進去。
“你們認錯人了，她們是我朋友，這是我的名片。”方恆笑著起身，邊說話邊掏出一張精美名片遞給平頭漢子。
這種時候，方恆必須出面。
平頭漢子接過名片，看著名片上的小字，面露不屑念：“恆遠集團董事長，陝南十大優秀企業家，省xx代表，方恆。”
恆遠集團。
渭城人都知道。
涉及房地産、酒店、娛樂，而且本地人大多知道豪庭夜總會是恆遠集團的産業，以至於周圍不少人的眼神越發玩味，還有一些人半信半疑打量方恆。
方恆臉色陡然陰沉，給對方名片，就是讓對方看到他的名字，知道他是誰，然後乖乖的默默的離開，別再作死。
這個平頭漢子卻陰陽怪氣念出名片上的所有文字，無異於打方恆的臉，且更使三個女孩難堪。
“頭銜這麼多，真的假的？”
平頭漢子冷笑著把方恆名片丟在桌子上，這一刻，方恆聽出這貨的口音，是鄰省涼州市人。
涼州距渭城兩百公裡，相對落後，所以很多涼州人來渭城打工或者偷雞摸狗，最近兩年還冒出個涼州幫，據說挺兇悍。
方恆怒了，在自己地盤上，眾目睽睽之下，且有沈浩在場，不能迅速擺平這麼一群小角色，情何以堪！
“再不滾，我會把你們剁碎了餵狗。”方恆臉色陰沉的嚇人。
“操，你他媽居然嚇唬老子，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嘛？告訴你，你們渭城最牛逼幫派的老大，就是老子的親哥。”
平頭漢子獰笑，故意把收搭在麗莎肩頭，赤裸裸挑釁方恆，近十年，方恆從沒遇上這種愣頭青，差點氣暈。
“什麼幫派？”沈浩忽然開口。
“涼州幫！”平頭漢子趾高氣揚藐視沈浩。
“讓你的人把這個幫派滅了，不留一個活口。”沈浩轉臉吩咐咀嚼小龍蝦的李東來，話說的輕描淡寫，好似在說一句很平常的話。
李東來點頭稱是，嚥下嘴裡的東西，抽幾張紙巾，擦了擦手，迅速掏出手機。
穿著黑t恤黑褲子黑尖頭皮鞋露著金色皮帶扣頭貌似黑道中人的平頭漢子，仰面大笑，幾個同伴跟著笑。
他們笑沈浩大言不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