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找美美,還有一個亟待解決的難題,就是經脈內亂成一團的兩種原力,要知道此時的他,比半年前更苦逼,不但不能運轉原力,還時時刻刻承受經脈劇痛。
這種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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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六輛馬車,在五十餘騎護衛下,不緊不慢出了潮縣北門,以潮縣知縣為首的官紳恭敬相送。
秦遠山雖然被逐出內閣,遠離中樞,但沒被一擼到底,回潮縣祭祖後就接到新的任命,東京建鄴府府尹,正三品,品級位於尚書之下,侍郎之上,小小潮縣知縣哪敢怠慢。
第四輛馬車裡,沈浩秦子昂相對而坐,橫在兩人間的矮幾上,擺著棋盤,類似圍棋,下法比圍棋複雜、反鎖。
可沈浩一學就會,一點就通。
“志澤兄,你誆我,你絕對不是第一次下棋。”捏著一枚黑子難以落下的秦子昂,苦笑抬,眼凝視沈浩。
“沒誆你,我從小隨師父遊歷南洋諸國,從未接觸黑白棋。”沈浩此言半真半假,主要是不想秦子昂對他的身世刨根問底。
秦子昂哦一聲,緩緩落子,落下後,縱觀棋局,又覺得不妥,想拿起來,最終自嘲一笑,收回手,頗有君子風度。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
子女什麼樣,是父母言傳身教的體現。
透過對秦子昂的觀察,沈浩基本斷定秦遠山品行如何。
兩人在車中對弈,棋力不差的秦子昂竟連輸三盤,還想再下,整支隊伍停下來,秦家老僕人秦義在外面喊:“三少爺,沈公子,晌午了,下車吃點幹糧,休息一會兒吧。”
“先填飽肚子,不然沒力氣贏你。”
秦子昂毫不氣餒、急躁,令沈浩暗暗贊賞,隨著秦子昂鑽出馬車,此時車馬已進入距官道半裡地的林子裡。
初春,江北乍暖還寒。
可已是大周版圖最南端的潮縣地界,濕熱難耐,護衛們汗流浹背,除了幾人負責放哨警戒,其他人都已躲到樹蔭下,摘弓,解下箭囊,席地而坐,大口喝水。
人得歇,馬更得歇。
秦家女眷也鑽出馬車。
秦遠山有一妻一妾,發妻劉氏,知書達理,溫婉賢惠,為秦遠山生了三個兒子,秦子昂是老小。
小妾張氏,則是劉氏嫁入秦家時帶過來的小婢女,為秦遠山生了一個女兒,如今五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
隨行的,還有倆婢女,
沈浩第一次見秦家女眷,在潮縣老宅時,女眷都在後院,外出也是走後門,可見這個時代,禮教森嚴。
倆婢女伺候著秦遠山的妻妾和小女兒,還時不時偷眼瞅沈浩,沈浩這摸樣,無論在哪個時空,都能令懷春少女怦然心動。
“志澤,一路顛簸,你的身子撐得住嗎?”穿著便服的秦遠山笑著走到沈浩面前,當初自稱姓沈名號,字志澤。
秦遠山稱沈浩表字,等於把沈浩視為親近晚輩。
“謝大人關心,身子已痊癒,這點顛簸,不礙事。”沈浩微笑回應秦遠山,或許還不適應這個時代,總覺得說話很變扭。
站在秦遠山側後方的雄壯漢子,曾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十三年前因酒後怒打調戲民女的寧遠伯長子而入獄,差點死在牢裡,是秦遠山救了他,獲釋後,改姓秦,追隨秦遠山至今。
“志澤,不必客氣,老夫沒把你當外人。”
“有人靠近……”
沈浩冷不丁一句話,搞得秦遠山秦武一愣。
嗖……利箭破空,沈浩眼疾手快推開秦遠山,箭矢幾乎擦著秦遠山腦門,釘入樹幹,箭尾嗡的顫抖,力道之大,足以貫穿身軀。
“有刺客!”秦武大吼的同時拔刀,並以身軀擋住秦遠山,並用眼神示意沈浩秦子昂趕緊躲到馬車下。
“志澤兄,快!”
秦子昂拉拽沈浩,沈浩紋絲不動,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百餘人圍住這片林子,聽腳步聲,全是練家子,他若是躲起來,秦家的護衛如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