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浩看來,無論超超姓沈姓何,都是他兒子,沒多大區別,不過何媛的好意,他哪能拒絕或反對。
房車調頭駛離。
“你們怎麼讓他走了?”呂飛質問警察。
帶隊的警官哪有心情搭理呂飛,擺弄手機,把賓士房車的車牌號發給交警隊那邊,查查是否與沈家有關。
“你們這是瀆職,信不信我扒掉你們這身皮?”
警察不搭理呂飛,激怒了呂飛,這時帶隊的警官收到交警隊那邊的反饋,賓士房車確實屬於沈家安保車隊。
帶隊的警官猛拍自己腦門,心裡叫苦不疊,就算沈家人不為難他,上頭也不會讓他好過,轉臉怒視氣勢洶洶的呂飛,恨恨道:“你瞎舉報什麼?自己想死,別拉我們做墊背的!”
呂飛下意識喝問:“你他媽什麼意思,敢這麼和我說話,知道我大伯是誰嗎?”
“坐輪椅那位,姓沈,他的保鏢配槍,那輛房車屬於沈家安保車隊,你說……我什麼意思?哪怕你大伯是省委書記,也保不了你!”
帶隊警官看傻逼似的看一眼呂飛,轉身上車。
兩輛警用麵包車駛遠,呂飛猶在恍惚,貌似還沒反應過來。
站在一旁瞧熱鬧的魏振國,忍不住插話“坐輪椅那位,是我的學生,沈浩,他的岳父是趙華宇,城北那座莊園是他家,你若不服不忿,可以登門去鬧。”
“呃?”
呂飛驚得面無人色。
幾個馬仔也蔫兒了,惶恐對視。
高高在上的沈家,無異於西京的天。
……………………
第二天,魏振國打來電話,告訴沈浩,猝死學生的家長,不但接受學校之前的補償協議,還痛哭流涕向他道歉,並送上一份厚禮,被他退了回去。
兩人聊幾分鐘,結束通話電話。
自稱猝死學生叔叔那光頭漢子,以及冒犯沈浩的警察,十有更不好過,即使沈浩不計較,相關部門不會不計較。
有權有勢。
自然不乏討好奉承的人。
況且沈浩握住的是……滔天的權勢。
陪父母說話,逗弄兒子,與幾位愛人談心,偶爾見一下前來探望的摯友、發小,沈浩從未這麼悠閑。
光陰似箭。
不知不覺,沈浩的生命只剩一個星期。
別墅前的草坪上,沈浩坐在輪椅上,看著逗弄一條成年大白熊犬的兒子,時不時咳嗽兩聲。
咳嗽的厲害時,他得用手帕掩嘴,因為咳出了暗紅色的血,他的身體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弱。
與狗狗玩的很嗨的小沈超,沒有察覺父親的異常,依然摟著狗狗,開心的笑著。
沈浩瞥了眼手帕上的血跡,黯然輕嘆,倒不是畏懼死亡的降臨,而是擔心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妻子。
“美美,快回來吧,不見你最後一面,老公死難瞑目啊!”在心裡呢喃的沈浩,皺眉凝望遠方。
別墅三樓露臺上,溫蒂、老海勒對視。
找不到趙美美,救不了沈浩,溫蒂、老海勒不僅傷感,還頗為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