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八五九年千歲草這種植物被發現,到現在,沒有它開花的確鑿記錄,關於“血蘭花”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傳說。
可它依然極其珍貴,對珍貴動植物有著狂熱研究勁頭的愛德華頓時興奮不已,且詫異只在西非存活的千歲草怎麼出現在這裡。
東非西非,同在一塊大陸,氣候卻相差很大,這株千歲草竟能成活,堪稱奇跡,這是重大發現。
愛德華迅速來到樹前,蹲下來,仔細觀瞧,兩位同行被愛德華這舉動搞得很好奇,也走過來。
“千歲草……”
兩人異口同聲,面露驚容。
三位動植物學家的反應,勾起卓玲的興趣,她松開沈浩臂彎,湊上去,就在她彎腰去瞅那株千歲草。
隱藏在大樹茂密枝葉中的一條非洲樹蛇,突然彈出半個身子,張嘴,露出倆細長尖牙,咬向卓玲脖頸。
卓玲渾然未覺。
圍著千歲草的三位博士更不知危險來臨。
幸虧沈浩在場,一閃身,站在樹下,抬手掐住蛇心髒所在的部位,也就是俗語所謂的七寸。
這一幕恰巧落入最後走入這片林子的瓦妮莎眼中,多年的攝影習慣,使她下意識舉起相機,按快門。
擊打蛇的心髒部位,蛇會死,可僅僅掐住這個部位,反而很危險,蛇頭仍活動自如,能反咬一口。
落入沈浩手中這條樹蛇就以最快速度,扭頭咬沈浩手腕,這駭人畫面被瓦妮莎的相機拍個正著。
卓玲瞥見沈浩抓著條蛇,失聲尖叫,慌忙躲開。
三位動植物學家錯愕抬頭,看到沈浩手中的蛇,不禁後怕,非洲樹蛇,有劇毒,可致人死亡,且會死的極其痛苦。
“我想,這條蛇應該是在守護這株千歲草。”被蛇咬了一口的沈浩從容自若開玩笑,蛇的毒牙根本傷不了他。
這條蛇沒繼續攻擊沈浩,好似也感知到沈浩不好惹。
沈浩甩手將這條長兩米的樹蛇扔出老遠,已經蔫兒了的蛇,跟慫了的人一樣,沒必要再殺。
沒人看到沈浩被蛇咬。
舉著相機拍照的瓦妮莎也沒看清楚,因為蛇扭頭反咬的速度太快,按下快門後,無暇細看照片,跑過來問沈浩“沒事吧?”
沈浩笑著說:“沒事。”
瓦妮莎瞥了眼沈浩抓蛇的手,確實完好無損,沖沈浩豎起大拇指,贊嘆:“獅子和蛇都怕你,你真厲害。”
“世間萬物都有弱點,抓住他們的弱點,他們就會怕你。”本是沈浩自謙的一句話,卻使幾位專家學者若有所思沉默。
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專家的思維向來如此。
就好比一些詩句本是古人隨口一說或酒後即興所作,編撰語文課本的教授們卻能推敲出一大堆意境,還要中小學生去領悟,可笑,可嘆,可悲。
“這個千歲草很珍貴嗎?”卓玲問愛德華。
“千歲草相當珍貴,我研究瀕臨滅絕的珍貴動植物三十多年,只見過三次,而這株千歲草生長在這裡,更是罕見,西非幾個部落裡,流傳著它開花的傳說,說是數百年開花一次,花色鮮紅,形如蘭花,可起死回生、永葆青春。”
愛德華說起這株千歲草,又略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