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是不是動靜太大了?”
說這話的卓玲,不再是之前與工作人員爭論時那氣鼓鼓的模樣,有些不安,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是自己影響到海灘上數以萬計遊人。
“總比殺人見血強。”
沈浩笑意深沉,盯上他和卓玲的幾個毛賊,一看就屬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必須嚇破他們的膽,才能把東西找回來。
卓玲輕輕哦一聲,在她看來,不死人,比什麼都強。
接受檢查的遊人大多心生怨念,但還是老老實實配合,反恐不是小事,也牽扯他們的生命安全。
正當幾個混混驚慌失措之際,刀疤男帶著五六個馬仔,沖上來,一耳光打的法雷爾原地轉兩圈,徹底懵了。
沒捱打的三個混混噤若寒蟬。
“你們他媽的想害死老子?”刀疤男怒視四個小混混,招惹上比戈麥斯還生猛的人物,他也心慌意亂。
“老大……”
紮著一頭小辮的法雷爾捂著臉,欲哭無淚,害怕到極點,要知道他這個老大,狠起來,六親不認。
“現在,我只能帶你們去賠罪,還有,給我記住,偷東西這事,你們要自己扛,別連累我,否則我會問候你們的家人。刀疤男殺機畢露威脅四個混混。
四人慌忙點頭。
被推出去頂缸,兇多吉少,可他們別無選擇,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小人物的悲哀與無助。
刀疤男的馬仔押著四個小混混,隨著內心忐忑的刀疤男走向沈浩、卓玲,一時間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實在對不起,我管教不嚴,幾個小崽子偷了您的東西,東西和人,我都給您帶過來了,任由您處置。”
來到沈浩面前的刀疤男說著話卑微彎腰,雙手呈上卓玲丟失的貴重物品,手錶、項鏈、耳釘、手包一樣不少。
沈浩似笑非笑拿起東西,一樣接一樣交給卓玲檢查。
指揮下屬封鎖海灘的上校軍官,帶著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圍上來,刀疤男愈發忐忑,旁觀者則屏氣凝神,靜觀事情如何發展。
半個鐘頭前牛逼哄哄藐視沈浩那位工作人員,戰戰兢兢躲在人群後,做夢想不到事情發展成這樣。
這哥們兒猶豫片刻,把心一橫,決定站出去求饒,得罪能調動軍隊的大人物,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圍觀的人見這名工作人員站出來,馬上明白怎麼回事兒,或指指點點,或交頭接耳,最終群情激憤,大聲嚷嚷,要求嚴懲小偷。
管理儲物櫃的工作人員是賊。
誰不後怕?
“怎麼處置他們,你看著辦。”沈浩漫不經心瞥了眼上校軍官,拉起卓玲的手,從圍觀人群中走出,漸行漸遠。
刀疤男見沈浩走遠,暗松一口氣,認為眼前這上校軍官好歹是當地人,只要他給點好處,大事化小不成問題。
在刀疤男看來,這個國家的軍人和警察一樣。
“只要您高抬貴手,我會感恩於您。”
刀疤男此話什麼意思,上校軍官心知肚明,卻冷冷一笑,道:“接受你的感恩……我會沒命的。”
“呃?”
刀疤男傻眼。
“這些人,試圖在儲物櫃安放炸彈,並攜帶槍支彈藥,很可能是恐怖分子,全帶走!”上校軍官一聲令下。
如狼似虎計程車兵撲倒以刀疤男為首的十多人,這些渣滓全蔫兒了,他們開來的車上,不僅有槍支彈藥,還有兩塊c4炸藥,雖說這只是為綁票而準備的,但恐怕有口難辯,跳進大海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