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總的字畫造詣,在商人裡頭,算是不錯的,可終歸不是大師,這七八平尺的水墨丹青,值五萬都懸,更甭說五十萬。
對於馬寶剛的出價,人們卻不意外或吃驚。
馬寶剛、於總那麼深的交情,你捧我,我捧你,很正常,但接下來的情況,整懵在座的名人大腕。
沈浩悠然舉牌,牌上赫然寫著……五十一萬。
在臺上充當臨時主持人的兩位笑星都愣了愣,沈浩明擺著針對馬寶剛,搞得他倆不知該說啥。
“這個……這個……五十一萬,還有沒有更高的。”黃姓笑星不像前幾次那樣誇贊出高價的競拍者,直接詢問臺下的人。
誇沈浩,不就等於打馬寶剛的臉。
做人做事比較圓滑老道的黃笑星,不會犯這種錯誤,倒不是說他向著馬寶剛,對於馬寶剛的人品,他也抵觸、反感,只是從不表露。
這時候,所有人瞧馬寶剛,馬寶剛牛逼哄哄睨了眼沈浩,心說:一剛混娛樂圈的新人能有幾個錢,跟他較勁,想傾家蕩産了。
“六十萬……”
“六十一萬……”
“七十萬……”
“七十一萬……”
兩人輪番叫價,一幅不值五萬的水墨畫,最終被沈浩叫到一百一十一萬,並非沈浩傻,想做冤大頭。
這錢,落不進於總口袋,全得拿去做慈善,沈浩樂得做做善人,減輕一下自己背負的殺孽。
“來,把話筒給我。”馬寶剛突然要話筒,待工作人員送上話筒,傲氣十足起身,對沈浩道:“年輕人,於總這幅畫,我讓給你,下一個我要拍的物件兒,我勸你別出價了,這不是威脅,是為你好,怕你傾家蕩産。”
人們的目光轉向沈浩,有人暗暗佩服沈浩的膽魄,也有人認為沈浩年少輕狂,還有人覺得沈浩很傻逼。
馬寶剛,名頭或許不如被譽為“國師”的張中元,但近幾年拍出的商業大片,一次次重新整理國産片票房紀錄,賺的盆滿缽滿。
拿一兩個億打水漂,馬寶剛不傷筋動骨,出道未滿一年的沈浩,充其量賺千八百萬,瞎較勁,不是傻,是什麼?
此刻,有這種想法的的人,很多。
沈浩笑而不語。
工作人員把畫遞到沈浩面前。
坐在沈浩對面的於總,不知該喜該怒,好兄弟被沈浩打臉,偏偏沈浩又把他墨寶的價值捧到與大師力作比肩的高度。
沈浩看都沒看,就把畫捲起來,於總愈發尷尬。
眾星烘托氣氛的拍賣,繼續進行,一件好的拍品出現時,多位大佬互不相讓叫價,將氣氛推向。
“六百萬……”
“六百五十萬……”
“七百萬……”
馬寶剛再次叫價,顯露一錘定音的霸氣,連續叫價的幾位大佬猶豫了,雖然拍品曾是帝王佩戴過的和田古玉,但頂多值五百萬。
以七百萬往上的拍價拿下,不劃算,大佬們是有錢,可要砸出千八百萬,也得衡量值不值。
馬寶剛睥睨全場,似乎在強調他之前對沈浩說的話,不是挽回面子的空話,最後他悠然自得瞧沈浩,並慢悠悠喝茶。
人們下意識聚焦沈浩,看沈浩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