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來客廳坐,咱好好嘮嘮。”
王慧蘭拉起田翠花的手,步入客廳。
牛家三口剛落座,保姆端上茶水、果盤。
“這……這……”以為陳家母女做保姆的田翠花驚得說不出話,牛金貴、牛小龍同樣錯愕、詫異。
“保姆、園丁、做飯的阿姨各司其職,我和我媽只幫人家看房子。”陳秀兒笑著解釋。
牛家三口面面相覷。
“還各司其職,真是錢多的不知該怎麼花了。”田翠花嘀咕,認為陳家母女撞大運,住著豪宅,有人伺候,拿著工資,過的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看房子……房主不經常回來?”牛小龍兩眼放光,尋思跟秀兒訂了親,指不定能經常來這裡住,又能多一分吹噓的資本。
“你瞎操心啥。”牛金貴喝斥兒子。
“村長,翠花,你們都來了申城,這是要幹嘛?”王慧蘭隨口一問,村長、村支書這樣的職銜早就被撤銷,但王慧蘭還是習慣稱呼村主任為村長。
“我和金貴想小龍了,來瞅瞅,順便逛逛申城,一輩子窩在農村,最多去過縣城,不是白活了嗎。”田翠花捋了捋頭發,沒好意思說明來意,聽到丈夫咳嗽,催促她,才扭扭捏捏道:“還有個事兒,小龍老大不小了,該找個物件,你們家秀兒,好像也快二十了。”
王慧蘭愣了一下。
秀兒欲言又止,想開口拒絕,又直接插話,不太禮貌。
“蕙蘭啊,是小龍看上秀兒這孩子,現在這社會,講究自由戀愛,我和翠花也比較開通,選兒媳婦沒那麼多條條框框,不在意門當戶對這說法,孩子們恩愛就行。”
牛金貴習慣性擺起村長派頭,言外之意,牛小龍相中秀兒,是陳家的福氣,要好好珍惜。
王慧蘭性子柔弱,即便覺著話不中聽,仍笑著點頭。
陳秀兒忍無可忍,插話:“金貴叔,我還沒想過嫁人這事兒,就算要嫁人,至少是三五年以後的事兒。”
自我感覺良好的牛小龍失聲問:“為什麼?”
牛金貴臉色變得很難看,在村裡說一不二的土皇帝,千裡迢迢跑申城來談親事,若是被拒,顏面何存?
“秀兒,等三五年後再找,那可就遲了。”田翠花急了,生怕秀兒這麼好的姑娘,成了別家的兒媳婦。
王慧蘭知道女兒心裡惦記著自家恩人,暗暗嘆了口氣,認為女兒的痴情不會有結果,畢竟身份太過懸殊。
“蕙蘭,你可要慎重考慮,我們牛家也是響當當的人家。”牛金貴面沉似水,言語中透著威脅意味。
王慧蘭無言以對,擔心說錯話得罪牛金貴,她柔弱的性子,並未因兒子飛黃騰達而改變,何況村長的權威在她心裡根深蒂固。
就在這時,三輛轎車駛入茂密林木構成的院落,停在別墅前,兩輛奧迪a60。
牛家三口瞧見落地窗外的豪車,以為房主回來了,頓時緊張起來。
賓士副駕駛位下來一黑衣漢子,快步跑到後座車門旁,拉開車門,一人毛腰下車,正是意氣風發的陳潤生。